五十一、射馬[第2頁/共3頁]

清河公主慕容欽忱抬頭望著彼蒼白雲、低頭看著馬蹄邊的小草，設想不出來那陸氏女郎到底是如何樣的美，搖了點頭，說道：“我放過你，我堂堂大燕公主不是歪纏的人，我等著你，等著我燕軍鐵騎掃平江東的時候，當時我要把你和陸氏女郎一起擄來。”說罷，催馬從陳操之身邊馳過，叫一聲：“鳳凰，走。”火雲白蓮，去的遠了。

慕容衝便叫道：“姐姐，你來，你親身來問陳操之，為何這般負心！”

清河公主慕容欽忱淺碧的眸子盯著陳操之，半晌，俄然說道：“你不能分開燕國，你違背了你的誓詞。”

清河公主慕容欽忱在其弟慕容跟前勒住馬，伸手摘下帷帽，暴露一張絕美的臉，兩道柳眉隱現青彩，眸光如水，神情冷傲，這鮮卑公主開口便道：“陳操之，我那裡會配不上你，你說！”

陳操之警告本身要沉著，在一個落空明智的十二歲少女麵前更要沉著，這時以言語激她是會好事的，溫言道：“公主這般難堪鄙人，就是因為鄙人冇有承諾娶你嗎？”

世人一齊轉頭望，就見枝葉青黃柳林下，一匹棗紅大馬，頓時搭客戴著紅色帷帽，遮著烏黑輕紗，身穿左衽白袍，緊身束腰，窈窕矗立，執韁繩的手如白玉雕成，駐馬林下紋絲不動，彷彿一尊靜美的雕塑，聽到慕容衝的叫喚，那靜美雕塑刹時活動起來，彷彿是被秋風吹起的，帷紗飄蕩，胯下紅馬輕舒四蹄，向世人徐行而來，就好似一枝白蓮駕紅雲，冉冉漸近――

慕容欽忱俄然笑將起來，輕聲的笑，笑得讓人怦然心動，好似乍然盛放的天女木蘭，吐氣芳香，問道：“你說的敬愛女子是那陸氏女郎吧，她有多美，讓你這般不捨？”

清河公主慕容欽忱嘲笑道：“發誓有何用！”

柳林邊，陳操之看著斑斕稚嫩的清河公主，說道：“殿下要逼我立下另一個毒誓嗎？”

陳操之想了想，答道：“很美，那種美到了白髮蒼蒼也不會衰減。”

皇甫真還冇出鄴都先被本國的人熱誠了一頓，頓覺江東之行不吉，忍氣道：“太宰、尚書令就在隔岸不遠，容得你胡作非為嗎？”

見馬跑了，慕容衝更是怒不成遏，拾起桑木弓，喝道：“看你往那裡跑！”彎弓搭箭，“嗖”的一聲，一箭正中玉驄馬馬臀，那馬驚痛，刹時加快，跑遠了，慕容衝還在大喊大呼要他的胭脂班隊追上去射殺此馬――

五十1、射馬

玉驄馬捱了幾鞭，吃不住痛，斜刺裡往西跑開，馬鞍後繫著的一張桑木弓和幾支羽箭掉落一地。

莫名其妙成了負心郎，陳操之能有甚麼話說呢，陳操之道：“殿下的美意我愧不敢當，我無話可說。”

慕容衝火冒三丈，手中馬鞭指著皇甫真，涓滴不給皇甫真留顏麵，肝火沖沖道：“皇甫真，本王問陳操之的話，汝休得在一邊聒噪，閃到一邊！”

皇甫真、袁宏等人看這景象，不免內心迷惑：陳操之莫非與清河公主已結下露水私交，不然何故又是誓詞、又要私談不讓彆人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