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舊宅[第1頁/共3頁]

虞可娉見這村莊雖大，但家家都是茅舍瓦房，瞧來甚是素樸，彷彿冇甚麼大戶人家，想起侯百斛說，婁之英的父親年青時曾是慣盜，立室後痛改前非，自革出了師門，特地隱居在鄉間，看來此處恰是絕佳之所。婁之英初時髦記不起故鄉全貌，待身臨其境，忽地全都憶起來了，進了村後拐了三拐，來到一所小院跟前，站在土坯牆外冷靜看著，心中既酸又沉。

虞可娉道：“大哥發展的處所，我如何不想去看，我們儘早解纜，午後也可到了。”

婁之英點頭道：“我們當時住在鄉間，我娘一年也一定帶我來建康城一次，是以我也並不熟諳。”

婁之英沉吟了半晌，道：“嗯，你是要我學邵大哥，莫將這些禍事引在親人身上。好，待會師兄問將起來，我不說便是。”

何六道：“他小兩口半年前去了揚州城做工，已不在裡頭住了，侄子要看輕易，我這就取鑰匙給你。”一麵在櫃中翻找，一麵又道：“說來也怪，前幾天剛有人來刺探婁大哥的府宅，本日侄子你便來了，我月頭做夢，也曾夢見很多舊事，看來那是周公特地提點於我。”

如此睡了一夜，第二天洪扇要拜見建康城裡的官員豪紳，一早便出了分館，婁虞閒暇無事，在秦淮河胡亂逛了一圈，虞可娉道：“大哥，你生善於此，可知城中另有甚麼好玩的處所，帶我去當作不成？”

婁之英一怔，道：“我和師兄向來無話不談，為何不說與他聽？”

婁虞同時驚呼，道：“清忠禪師便是當年的打虎豪傑武鬆？這我們如何不知？水泊梁山一群豪傑替天行道，後被朝廷招安東征西討，立下多許軍功，武爺爺恰是奮勇殺敵的前鋒，冇成想這位獨臂高僧便是此人！”想到竟和這位近似傳說般的人物議論了半天，心中都升起一絲非常。

虞可娉見了他的神情，已知這裡便是他家，抬眼細心張了一張，見木門雖上著鎖，但並不陳腐，土坯圍牆也冇破敗，彷彿不像無人居住的模樣，疑道：“大哥，這裡便是你家麼？怎地並無荒廢之象，莫非這些年另有人打理不成？”

那老嫗看了看隔壁空房，又細心打量了他半晌，才道：“你是……婁相公的兒子？你長得這般大了，那年你一家三口說去南下探親，怎地一去不回？你父母可還好麼？”

到了醫館洪扇尚未返來，管事給二人備了酒飯，兩人倉促吃完，虞可娉道：“大哥，待會洪神醫返來，本日拜見清忠禪師的事，你說不說與他聽？”

婁之英自父母亡後，還未曾回過故鄉一次，常平常常起了這個動機，總怕睹物思人，想起雙親，再者本身六歲便即分開，實也記不得很多，此時一經虞可娉鼓勵，倒也想歸去看看，因而二人馬上出發，那四圩村就在長江邊上，兩人到江中雇了客舟，那船順風直下，公然一個時候便到，婁之英邊走邊憶，一起引著，在岸上行了三五裡路，已到了四圩村上。

何六臉上一紅，道：“好侄子，叔叔這般顧問你家，實在……實在也存了一片私心，三年前你那兄弟結婚，家中侷促住不得人，叔叔嬸子私行做主，把你家騰出讓他倆做了臨時的婚房。我想婁大哥隻要返來，我們便立馬搬出，是以這個……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