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頭七[第2頁/共3頁]

經他二人一挑頭，眾親朋又鼓譟起來，碧雲嚇得一顫抖，風雅勝跌落在地上，虞可娉上前拾起交還於她，不睬世人，雙眼直勾勾盯著柴止畫，大聲喝道：“柴至公子，你還不伏法認罪嗎？”

碧雲心中驚駭，顫巍巍地將小摺紙翻開，待看清上頭的字，直驚得心撲騰騰亂跳，一雙眼瞪的奇大非常，竟呆立住了。虞可娉喝道：“妹子，請你讀了出來！”

碧雲和李掌櫃神情錯愕，心想先前你明顯說此信是柴通遺書，眼下怎又變成了凶手的名冊？碧雲本欲開口扣問，但見院落中三四十人都眼巴盼望著本身，隻得強行忍住，從袋中摸出牛皮信封，世人見果有東西在她手中，也都跟著一驚。柴止畫大聲道：“查案和這小妹子有何乾係，她又不是公門中人，怎能由她來宣讀？”

世人得空多說，倉促趕到柴府，給門房交了帛金，走進柴家大院，就見裡頭黑壓壓站了二三十人，幾近將全部前院塞滿，除了幾個做場的羽士，其他都是柴家、劉家的親眷，另有很多和柴通沾親帶故的老闆、士紳。婁之英等一進門，便引得這些人側目，很多人識得李孔目、藍元寶，曉得他們是公門中人，都紛繁皺起眉頭，至公子柴止畫怒沖沖迎上道：“本日超度亡父，你們另有甚麼要問，無妨留待今後，諸位大老爺請便罷！”說著做了個逐客的手勢。

虞可娉道：“好！你不肯說，那也由得你。諸位親朋，至公子因何弑父，由頭便寫在這大的方勝當中。柴止畫，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招是不招？”

柴止畫雙眉舒展，點頭道：“你誣告於我，卻要我招甚麼！”

虞可娉道：“妹子，剛纔的話你都聽到了，若讓你在柴家宣讀遺書，你敢是不敢？”

李孔目雙眉倒豎，剛想實際，卻被虞可娉一攔，就見她舉起雙手連拍了三下掌，院中世人一愣，都停止了說話，隻聽她大聲道：“誰說凶手的影子都摸不到？現在凶手是誰，衙門早已清清楚楚，並無甚麼玄虛！”

碧雲此時腦中已成空缺，依言撕掉牛皮紙上的封印，從裡頭抽出一大一小兩個折起的方勝，隻聽虞可娉接著道：“這兩個方勝中，小的寫有真凶姓名，大的寫的是殺人之心，即凶手因何要置柴保正於死地。碧雲妹子，請你先翻開小方勝，說出真凶到底是誰！”

虞可娉道：“我現下隨口說出，量大夥不會心折，實在真凶我早已寫在了紙中，碧雲妹子，請你翻開信封，給大師宣讀宣讀，凶手到底是誰！”

柴止畫還欲再說，柴劉氏上前攔道：“過門是客，諸位大人故意如此，未亡人先謝過了。”安排下人引世人記念。這時又連續有人前來問喪，院落中已站不下腳，柴劉氏叮嚀將兩個客堂四門大開，很多親眷都進到了屋中。不久良辰已到，兩個羽士開端唸佛誦咒，為死者超度亡靈，待做過了法，柴劉氏攜著兩位公子報答親朋，世人還了禮，都紛繁出言欣喜。

碧雲道：“小時候我娘也曾送我讀過幾年學，字倒還識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