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番醫[第1頁/共3頁]

他漢話說的雖非字正腔圓，但言辭順暢，語序穩定，戰役常的漢人百姓並無二致，世人都聽瞭然他的意義。虞可娉道：“神醫義氣深重，令人可敬，既然你有磨難言，我等也不會逼問，我們就此彆過，後會有期，但願你我再見之時，神醫已是明淨之身。”

虞可娉沉吟道：“本來樊春竟與菠蓮宗勾搭在一處，莫非本地也遭到了這夥邪人的苛虐麼？”當下將菠蓮宗、丁殘雲等人的過往事蹟大略說了一遍，馬於仁道：“這邪*教的名聲我也略有耳聞，隻曉得他們在兩淮之地非常猖獗，我久在豫中居住，那邊受異國統領，而嶺南地處偏僻，闊彆中原，這兩處都鮮有此教的蹤跡，莫非說眼下菠蓮宗竟滲入到了這裡？”

虞可娉道：“蒲羅拔大夫說，他和凶殺案毫無相乾，之以是此前不肯講實話，全因當晚在柴家，柴保正曾向他透露私密，這奧妙乾係嚴峻，觸及柴家名譽，他這纔多加坦白。”

蒲羅拔苦笑道：“眼下我是階下之人，那裡還能給人診病。”虞可娉也道：“是啊，也不忙這一時，等衙裡破結案，再請神醫給瞧瞧不遲。”蒲羅拔向她點頭道：“柴老爺的命案倚靠蜜斯操心，老朽先行謝過了。”喚管營出去跟著出了門房。

蒲羅拔恍若未聞，虞可娉看他的神情，略微一猜他的心機，道：“蒲羅拔神醫，你和柴保恰是莫逆之交，是不是？”

第二日馬於仁無事，陪著婁虞同來縣衙，李孔目早上又被知縣數落了一頓，青著臉向世人扣問停頓，虞可娉道：“這案子牽涉過量，眉目繁亂，我思來想去，還是得重新查起，本日要問一問當晚曾去過柴家的蒲羅拔大夫。”

馬於仁不解其意，疑道：“你們識得此人？丁殘雲卻又是誰？”

蒲羅拔終究開口道：“你們中土的人常說，受人之托，終人之事，我承諾過柴老爺他的事隻字不露，自是不能多講。你們若能查詢出真凶，那是老天開眼，如果就此破不結案，這罪孽要算在老朽頭上，那也是天命不成違，須怪不得誰。”

李孔目自請了婁虞幫手斷案，隻盼能早日抓獲真凶，一舉將此事告終，不料連查了三天，卻仍要重新問起，內心已略有不滿，無法現在騎虎難下，隻得一邊安排差役提審番醫蒲羅拔，一邊暗罵宋鞏常日煽風燃燒，讓本身誤入歧局，心中早已將這位仵作抱怨了不下千百遍。

虞可娉歎道：“這事遲早水落石出，神醫眼下不說，不過是全朋友之義罷了，卻白白擔擱了抓捕真凶的光陰。”

婁之英自聽出那老者是丁殘雲後始終如有所思，但覺腦中想到了一件事有些不對，但這事究竟是甚麼，卻如何也想不出來，現在聽到虞可娉叫他，恍忽間仍未收回思路，茫然道：“甚麼？”

婁之英聽到“丁殘雲這夥人”六個字，俄然神台腐敗，終究想通，喜道：“娉妹，我想起昨夜在壽衣店撞見的黑影是誰了，那便是菠蓮宗的大尊者木歸！”本來當日他北上少林送信，曾在歸德府偶遇丁殘雲和木歸，及後偷偷跟蹤二人，在荒漠大雨中拚過腳力，木歸的步法身形早已深印腦中。昨夜在喪葬街那條黑影一閃即過，世人固然都未看清此人麵龐，但婁之英卻感似曾瞭解，隻是如何也想不起來是誰，直到談起了丁殘雲，這才靈光一現，認出那人便是菠蓮宗的第一尊者木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