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黑牢[第2頁/共3頁]
他說到這裡,彷彿想起了甚麼可怖的事,臉上現出了猙獰之色,乾咳了幾聲,才又說道:“我變賣產業離了嵩山,先投到許州小鎮一家堆棧當中,成果當夜便得了下痢之症,那鎮上冇有醫館,隻要一個跌打大夫住在破廟,給我隨便開了幾副冇用的藥方,因而我便愈來愈重,直到厥後躺在床高低不了地,隻剩下一口氣在。店東怕惹上是非,執意要將我送到廟中等死,我苦苦要求也不濟事,便在此時,一名同宿在店中的佃農看不下眼,先是出錢讓伴計到城中給我請來名醫,又後幾日每天給我端水端藥,在他經心顧問之下,我逐步病癒,最後終究病癒了。
邵旭被他勾起舊事,心中也湧出一絲悔恨,可現在真要對這殘廢白叟施加抨擊,卻非豪傑行動,因而把手一揮,讓翁仁將他攙起,說道:“陸老闆,當年的事,老翁已替你還了,今後今後我們既往不咎,眼下還請你持續說說,那日以後,為何再也不見你回到舒州,你卻去了那邊?”
因這件事乾係嚴峻,他本身做不得主,因而請了他主子出來親身過問。王正隻是平常官差,自不懂朱氏寶藏的貴重,他主子則是綠林出身,聽聞我曉得寶藏線索大喜於色,把我刨根尋底問了個通透。我深知落在了這些人手中,早已是死多生少,那些線索是我保命的寶貝,我多一日不說出來,便能多保一本性命,如果通盤托出,隻怕第二天便要死無全屍,因而我乾脆給他來個徐庶進曹營,任你千問百問,我自封口不言。隻是這一下我可吃了苦頭,那人使儘各種手腕,萬般酷刑,隻把我折磨的死去活來,變成了明天這幅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倒黴模樣,唉。”他說到這裡,長歎了一口氣,想起了這些年非人的遭受,心中又是一陣陣刺痛。
陸廣說到這裡,卻開口不講,端起茶碗用頂蓋幾次撥弄茶葉,一口一口慢吞吞的抿喝,邵旭看在眼裡,正色道:“陸掌櫃,敝師祖的事雖不但彩,但錯已鑄成,便想藏掖也是無用,何況十二年前黃逐流登門索債,我潛山派已將這筆血仇還的一乾二淨!這裡都是自家人,你有甚麼猜想,但說無妨。”
這下我死中得活,趕緊去問恩公的名姓,本來此人叫做王正,乃是洛陽白沙縣人氏,現在正在登封府衙當差,此次來許州措置公事,剛好趕上我時運不濟,便脫手幫襯了我一次。他還問我緣何落魄在此,我對著拯救仇人不肯胡說八道,將這些年的遭受大略說了,隻是朱氏寶藏事關嚴峻,我卻冇有多講,隻倉促一筆帶過,他也冇有多問。我見此人不但心腸良善,且見多識廣,與我非常投機,便不籌算歸去鹹平,想跟著他一起到登封落腳,他聽了非常歡暢,因而便在登封安設謀生讓我住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