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奪嫡[第1頁/共3頁]
虞可娉點了點頭,阿兀又道:“虎琪,這位虞女人是本身人,有甚麼你但說無妨,她聽不懂女真說話,你講漢話就是了。”
必蘭虎琪見阿兀連主子的隱蔽實底都講給虞可娉聽,曉得這女子非比平常,本身也不必再有所忌諱了,因而開口說道:“將軍傳信叮嚀的事,現在已有了下落。前日我尋到一名老者,年事、籍貫俱與那點子類似,據我們抓來的獄卒辨認,便是身形樣貌也有七分相像。”他這回說的是漢話,雖不像阿兀那般字正腔圓,但也吐字清楚,毫無卡頓。
阿兀道:“眼下我要做一件事,這事一做,那便算和薛王一黨撕破了臉皮、明麵上與薛王為敵了,那裡還需理睬甚麼劉車千、菠蓮宗?”
虞可娉聽他說為保大局如此,心中已然瞭然,介麵道:“本來如此,初時我還不知此地為那邊,因何弄得如此隱蔽,現下想來,這裡便是鄭王爺安插在都城中的據點罷。”
虞可娉沉吟了半晌,這一起她與阿兀相處日久,曉得此人道子樸素,不善作偽,這一番話說的在情在理,定然不是編來利用本身,因而說道:“本來你和菠蓮宗混在一處,並非出於本意,這邪教禍國殃民,也不知乾了多少喪儘天良的活動,你再若撞見,當該脫手懲戒纔是。隻是如此一來,卻不怕劉車千上告薛王,藉機對於於你麼?”
阿兀道:“女人有所不知,恩師雖技藝驚人,但他白叟家也有未解心結。數十年前,恩師的親叔一家被奸人讒諂,落了個滿門抄斬,那首惡倒是我師祖的好友。厥後恩師親身帶我去找首惡的先人算賬,大仇總算是報了,可有一事恩師卻百思不解,始終參詳不透。那害人的凶手明顯和我師祖訂交多年、肝膽相照,卻因何起了歹心,非要置本身老友於死地?他白叟家隻知此事模糊與當年的朱七絕滅門一案有關,但其中情由究竟如何,因年代長遠,物是人非,早已無從得知了。本覺得此事會成千古之謎,恩師這平生也無從解惑,不料前些日朱氏寶藏被舊事重提,江湖上傳言四起,很多當年之事重又被人拿出來翻講,我師徒順藤摸瓜,也查到了些許端倪。”
阿兀苦笑道:“我們雖暗裡各為其主,但明麵上都在金廷仕進,是大金天子的臣子,公派調遣仍以朝廷指令為先。兩位皇子為了皇位寸土必爭,都是無所不消其極,薛王恰是曉得我恩師和鄭王一黨,才用心上奏調我保護劉車千南下,此舉一來敲山震虎,二來若能抓住我甚麼把柄,也好趁機減弱鄭王的羽翼。我和劉車千同業,自不會至心實意保他,那劉車千又何嘗會把我當作本身人對待?是以一到南邊,他便將我支開,要我和菠蓮宗一起,說這教派與朝廷定有秘約,讓我極力周旋幫襯。我雖知菠蓮宗不乾功德,但因職責地點,不能與劉車千撕破臉皮,隻得陽奉陰違,偶或替他們脫手做事,免得落他話柄。那日在狸子塢你們被這教派擒獲,我本欲設法相救,卻不知哪位朋友先我一步,將訊息傳給了潛山派弟子。厥後我見菠蓮宗多行不義,淨乾些男盜女娼、勾惹民氣的活動,便故意脫身闊彆,籌算一走了之,卻在前日被張世宗懇求,說要和船幫的當家交割財物,他怕有所閃失,請我跟著一同前去,讓我躲在暗處以作援助。我初時並不知女人也在梁湖莊上,進屋見到你後,便下定決計,恰好就此請你北來,求恩師給你療傷,以遂我的心願,這便是以往的顛末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