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真凶[第1頁/共3頁]
嗯,邊六哥說的冇錯,大夥受了天大的委曲,吃了這麼多苦,滿是拜我所賜。我一招不慎,累的大夥全都成了家國不容的逃亡之徒,這些天來我也好生憋悶,現下全都說了,華老邁,我這條命本是你的,你要怎生措置,也都由你,我毫不怨你一字!”
華老邁,你可知那三家賭苑是何人所開?恰是那仗著族叔權勢、唯利是圖的史員外!他來到鄱陽,見咱本地百姓日子充足,便開了這幾家吸血的賭檔,棍騙我們鄱陽人家的心血錢!有人陷在裡頭輸了銀兩,他便落井下石給其放貸,讓人永久不得翻身!我查了十來日,才查出那些借券的地點,那都是在史傢俬密的書房當中。我恨史員外魚肉我們鄱陽百姓,更恨馬遠引我誤入歧途,再也不能轉頭,因而大要承諾了他,待他扮我之時,卻快馬加鞭,趕到史府偷歸還券,又當著下人的麵刺死了史員外。我曉得第二天事發,下人看過我的服飾,必會向官府描畫成馬遠的模樣,這條戰略便成了一半。
未等夏侯南迴話,莫有真搶先問道:“中間卻又是誰?在這鬼鬼祟祟偷聽我們說話,又有何用心?”
小宮竭力一笑,轉頭道:“從逃離鄱陽時起,我便曉得遲早會有拆穿的一天。吳三爺,你真是有如神助,不知我說了何話,做了何事,讓你狐疑到了我的頭上?”
小宮終究抬起了頭,隻見兩行清淚在他臉頰流過,他伸手抹去淚痕,哽咽道:“華老邁,事已至此,我便甚麼都和你說了。
廟內世人聽了吳三這一番推演,固然他聲音沙啞,聽來非常刺耳,但一步一步推講下來,的是嚴絲合縫,冇半點廝混牽強之處,都覺此人神乎其神,這很多情由便如親見親曆普通。婁之英回過神來,俄然想起在臨安葛家婚宴那一幕來,腦筋裡又現出了虞可娉的模樣,隻覺又甜又酸,一股說不出的滋味湧上心頭。
吳三展開雙眼,沙啞著說道:“先前聽各位當家的報告穿牆法門,我便曉得,這必是由兩個身形樣貌類似之人共同所玩的把戲,當時卻不知那人是你。及後聽你們講解了馬遠外號的啟事,這才曉得他的火伴是誰。而你回到劉府被竇當家撞見,又扯了一回穿牆的大話,我便確認,這背後拆台之人,必定是你!”
他拉開廟門,正想大步踏出,卻見一個黑影擋在門前。此時雨雖仍未停歇,卻已變成了細針般的密雨,玉輪也有半個暴露了雲端。世人藉著淡淡的火光和月光一看,隻見一人飄飄然地站在門口,此人身材非常高大,頭頂竟幾與門梁普通高矮,一張長方臉,頦下微須,他穿戴一身暗黃的長衫,身上連半個水珠也無。夏侯南、丁殘雲等都悄悄心驚,猜想此人必已在門外多時了,但以本身的本領,卻冇聽到半點聲音,足見此人功力深不成測,不由均起了防備之心。
婁之英此時看清了那人麵龐,脊背頓時一股冷氣襲來,一顆心幾近要從嗓子眼裡蹦了出去,內心暗道:“是他!是他!如何是他!”本來此人恰是當年搏鬥邵家、挑落潛山派的武林三聖之一,氣聖黃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