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誤解[第1頁/共3頁]
我帶著老翁,和一隊商戶一起雇車趕往廬州,想是我不法太深,累了很多無辜,路上我們竟遭受了劫匪,大夥被衝的一鬨而散各自逃命,我被幾個強盜追的跌下深穀,直摔了個半死,憑著求生的本能走到四周村莊,在村民家歇養了數月,這才病癒。我一能起家,就立即出了村莊,沿路找尋老翁的下落,一向尋到廬州,始終冇甚麼端倪,便在廬州安設下來,改名為呂子夫,做些小買小賣度日。厥後也是我時來運轉,小買賣幾番折騰,竟漸漸成了氣候,我有了閒錢,便不竭托人查詢老翁,可找了數年也冇他的蹤跡,也不知他究竟是死是活。
我來到街上,本來城中早已翻天,大夥全都跑到內裡躲難,大街中熙熙攘攘都是人群。果不其然,又過了好一會,宣州生了第三次地動,此次更加狠惡,連民居也被震塌了幾間,幸虧百姓大多已不在家中,是以死傷也不算多。我倉促趕今後巷,將滑在衚衕中的木箱拖出,比及夜深時悄悄運到南漪湖邊,裝滿重石沉入湖底,這下連罪證也難尋了,官府要查就更不輕易。我回到街上,又尋了一陣,還跑到了老翁的家中,卻怎也找不到他,我彆無他法,就這麼和街坊在外頭胡亂睡了一夜,夢裡滿是白日手刃遲銀川的氣象,也不知他的屍身有冇被人發明、老翁到底有冇帶官差前去百悅樓。
呂子夫苦笑著搖了點頭,邵旭道:“看來老翁的出身,十有八九已算灰塵落定,隻是呂老闆也隻知西域今後的事,老翁青年時的影象,既然他本身回想不起,那也冇甚麼體例,隻好順其天然了。”
我內心非常悔恨本身,這才曉得為何那日官差池遲不來,本來老翁還未到府衙便即傷了,他這傷追本溯源,也可說是因我而起,因而我心中暗下決計,決定這平生都要照護於他。我將老翁接回家中,遲銀川既已身故,他偌大的財產自有一部分落在我們幾個火伴手中,我用分到的銀錢換了屋子,安設老翁來住,老翁當時病的很重,一日中倒要睡上七八個時候,醒了也是神情板滯,不但記不得舊事,神智也有些變態,我請了無數大夫,卻都不濟事,也隻要暗裡單獨感喟。
我得了老翁的下落,回廬州後便動手籌辦,欲把買賣財產俱都搬到懷寧縣來,半年以後,我來到懷寧,期間暗中查訪得知,陸記米鋪的老闆陸廣,乃是老翁少年時的至好老友,老翁當時不知如何躲過劫匪追殺,單獨一人來到廬州打雜餬口,幸喜被陸廣撞見接他來到懷寧,老翁神智倒是漸漸規複如常了,喪失的影象卻始終冇有找回。我見他仍不認得本身,也就不急於和他相見,安閒縣裡運營本身的買賣。
遲銀川命案雖結,但死時的可怖情狀卻在城中傳播開來,成為了百姓們茶餘飯後的談資,有的說翠喬與遲老闆不清不楚,因情之所困才脫手殺人,還把首級弄成如此模樣,也有說翠喬乃是冤死,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他恨遲老闆入骨,殺了人仍不泄憤,用木棍插入死人頭頸,是要咒他永久不得翻身。這些流言流言滿城皆聞,我聽得不厭其煩,也是我內心有鬼,怕待在宣州終歸會節外生枝,因而便變賣產業,決定遷到廬州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