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寬衣解帶[第2頁/共3頁]
那襲青色撞進視線,似春意漫開。
俄然捂住胸口,吐出一口血,麵前陣陣發黑,竟是真的昏了疇昔。
那根箭矢被拗斷尾部,但箭簇已經深深紮入他的手臂,謝拂池挪疇昔,讓他依托在本身的肩上,伸手握住暴露血肉外的弩箭。
發覺到有人靠近,指尖迸出一線純粹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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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是生火,放油,做飯。
他隻能順著江水一起顛沛流浪,到現在,心魔卻還要再來折磨他。他極力將她推倒在地,嘴角顫抖,掙紮著站起來。
他甚麼都忘了,腦中一片空缺。
這是第三天,她做的魚已經勉強稱得上是有個能吃的形狀了。晏畫將昏倒不醒的妖君扶起來,拿個竹枕墊在他身後,詳確體貼腸先喂他把藥喝了,才夾起一筷子魚肉塞進他嘴裡。
這裡是畫城內裡的一處知名小湖,竹屋也是燒燬的,竟潔淨整齊一應俱全,內裡靈草靈獸也數不堪數。
廚房裡一片狼籍,火光沖天。半個時候今後,一道焦黑的紅燒魚就完成了。
廚房還殘留著些魚肉,晏畫也餓了,乾脆夾起來嚐了一口,差點吐出來——
晏畫冇敢多看一眼,倉促用碗叩著端去竹屋臥房。
她不敢想本身分開的這幾日,時嬴身上到底產生過甚麼。她一起用靈力撫過那些疤痕,東靈山的神通能令草木重生,天然也能治癒身材。
或許經曆了殺死本身父君的疼痛,這些都不算甚麼,即便他喪失了那一段影象,靈魂深處也殘存著知名的劇痛。
她思考很久不得解,隻能長長歎出一口氣,等候明日他會變好。
他可覺得她反對存亡,支出性命,卻冇法讓她觸碰到最深的本身。
守了一日一夜後,聞晝才勉勉強強有了一點認識,迷含混糊地說要喝水。
“時嬴。”
她毫不會拋下本身的信徒,單獨遠行。
或許他是餓了冇有力量。他這類人好逸惡勞,從不肯辟穀,晏畫思來想去,也隻要這個能夠。
似墮入甜睡中的少年發覺到她的行動,漸漸展開眼睛,慘白的臉,慘白的眼瞳。
謝拂池指尖撫上他不肯睜眼的麵龐,輕言安撫他:“冇事的,不管你變成甚麼模樣,我都不會驚駭。”
他身形驀地僵住,再冇有一絲掙紮。
謝拂池將玉環飛劍戴在他腕上,確保他的氣味不會外漏,又想祭起結界,燃雪說:“阿姊,既然我已經醒了,這些事交給我就好。”
床榻上,確認畫城城主已經不在了,“昏倒”的妖君才展開眼睛,俊美的五官皺成一團。
晏畫落在這裡時也冇多想,立即為聞晝颳去腐肉,製止怨氣分散。還好趕在最後時候返來了,聞晝這條腿勉強能保住,但想規複如初卻很困難。
是假的嗎?又是胡想吧?在去浮雲樓那刻,他已經做好萬全籌辦,傀儡脫身,渡江遁水,碎星法陣,但是被她逼下去的那一刻——
他低著頭,鴉發如緞披垂。謝拂池隻感覺他的裡外的長衣全都濕透了。一看手掌,竟都是血紅。
她更加經心極力地照顧他,不過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