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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週一片空曠,封紹隻好盤腿坐在地板上。

如能消弭心惑,於修心有大益,封紹很懂這個事理,修好了心,於表情晉升也是有大益。表情晉升,不但免受心魔之苦,在修途進階的路上,也更加順暢無阻。

那他不會顧慮重重,不會去收何鸞為弟子,不會放棄封白,也不會對江山社稷圖避之蛇蠍,成果反而被其所累……會有更多能夠。

慈覺微微挑眉,想到之前封紹得知那靈獸不知所蹤時,可半分情感也冇有,因而道:“我還覺得你已經想明白了。”

封紹可冇有半點興趣,再次回絕。

封紹笑道:“我現在纔是想明白了。”

封紹燦然一笑,點頭道:“已破我執,不過下一鏡是來不及了……”

封紹凝神半響,俄然眉頭輕舒,輕聲笑了起來,如此便是通了。彷彿是心有靈犀普通,頭頂蒼穹鬥轉星移,周遭房屋均化為紙符紛繁落下。

但這是幻象!

說了甚麼封紹也冇留意,隻冷靜看著他,並非仍癡迷幻象,而是在想,若這小我真是封白,兩人就在這幻象裡度過下去又如何呢?至於劇情、角色、魔道、江山社稷圖,那也就不首要了,也不必構造算儘,步步為營,更不必提心吊膽了。

封紹望著水鏡不知如何答話,他本是穿越到這個天下,彆說這一幕幻象,連這個天下在他看來隻是一部電影。那麼除卻他本身,全部天下都是偽象,與凡世眾生自是分歧。

封紹慢吞吞的走回醒來時的小院子,此時已是落日西下,不知不覺竟是過了一天。封白見他返來遲了也不感覺奇特,並未幾加扣問,隻拎了食盒進屋,邊擺出飯菜邊絮乾脆叨的說話。

封紹順著他的指向轉過身,隻見籠著的雲霧散開,身後現出一座巍峨高山來,山中古木蓊鬱百鳥齊鳴,各種奇珍奇獸戲耍林間,一派朝氣盎然。但是還冇比及老衲下文,這處景色俄然不穩起來,搖搖擺晃,的確叫封紹都被震倒。

魔修去禪修,並且還是禪修聖地,是找不安閒呢,還是嫌過得太舒坦呢。

慈覺那直白深厚的眼神,的確要望到民氣裡去,封紹莫名的就打了個寒噤,是因為想到了剃禿頂,敲木魚的本身……少不得要孤負慈覺一片熱忱,直言回絕。

“偽與真以何彆?”

封紹走出門,街上的景象也冇變,雜耍的藝人,兜售物件的小販,連笑容都涓滴不差。持續漫無目標地往前,不出不測又走到了淨蓮寺門前。

老衲深深看了封紹一眼,道:“偽從真起,真從偽起,真真偽偽,實難懂辨。吾人處此真偽混合之世,若不具擇法眼,鮮有不為真偽所迷者。”說完,他虛指一方:“你已廢除我執,其今後靈境乃……”

封紹點點頭。

封紹雖是魔修,但一向以道修自處,道禪自有想通的處所,這話裡的禪機他並非不明。不過是說,他剛強的以為存在一個“能安閒主宰的實我”。因為本來無我,卻妄生固執,到處以我為中間衡量統統,便產生了各種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