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第6頁/共7頁]

封紹點點頭，笑道：“恭喜徒弟如願以償。”

“他們又活了多久？老祖我兩世為魔，竟還比不得他們眼界寬麼？”

識海中俄然傳來一問，淩霄不疑有他，憑心道：“當年恩仇了斷，禍首血償。但以他對我的執念來威脅，倒是我卑鄙，該用命還。”

“你如了我的願，我就奉告你那獨一的破解之法。”

“現在你叫老祖白搭了力量，你說，老祖當不當殺你出氣？”須彌的語氣變得相稱不對勁，手中的鐮形魔器已彷彿本色，滿盈出的殺氣直衝劈麵的紅衣青年。

封紹內心一喜，他猜得公然不錯，原聽須彌的口氣就捕獲到一絲口風，特彆連絡先前須彌是將計就計來做苦肉計的，便曉得一定是他無藥可醫……

須彌與淩霄起了身，他公然未曾食言，卻也隻留下一句：“你去菩提寺萬年傳承的芬陀利華境，或許有救。”

“真有？但我宗中大能卻說……”

願意之舉，數之不儘。

“因為我被你壓抑了兩千多年，實在太難受了。”

須彌鄙夷的瞥了封紹一眼，道：“現在死光臨頭，還向我要活路？便是有，我何必多此一舉，直接給你一個痛快，也免得你零瑣細碎的刻苦，正全了我們師徒交誼哩。”

畫麵恰是兩個青年男人在互褪衣物，一個高健烏黑，另一個均勻膚白，終究衣不蔽體，兩人含混相擁。

“師兄，我這兩千年不但冇去過崑崙，也冇殺過一個崑崙弟子，封紹這個崑崙弟子還是我救的呢，我還救了一個抱樸宗的，幾個漂渺宗的……師兄，我已不是疇前的我了，我不會再全憑本身喜樂做事了……師兄……師兄……”

“你為何求死？”

一眼望去，畫卷中上演的恰是他很多年很多年之前的舊事……被個記名小弟子戳破道袍的他，莫名感覺閤眼緣，便順心而為的帶去做了親師弟；師弟說想一起出世遊用時，他順心而為的提劍相伴；發明師弟對同門脫手，運作邪法時，他順心而為，不捨揭露，悄悄壓下；道分歧不相為謀，二人反目，他明顯想將人抓返來，倒是狠心回身；再厥後他們漸行漸遠，終究背道而馳，兵戎相見，他明顯想說師弟我不怪你你返來罷，但說出口的倒是魔頭就死！再再厥後，麵對崑崙大創，他絕望自責下自煉成劍魂，此前想說的最後一句話明顯是來生再見，所做的倒是逼迫師弟答允，再不入崑崙。

“我是何人？我不是人，我是你的本心。這裡是你的識海。”

即便如此，須彌以德抱怨，也充足封紹感激涕零了，他也的確如此做了。

舊事如潮流般俄然襲來，兩千八百年前的壞脾氣道童，兩千五百年的那雙相攜遊曆的師兄弟，兩千年前的四宗道魔惡戰……最後，淩霄想起來淩彌的為甚麼會死，為甚麼會這麼死。

與淩霄的“獲得”分歧，封白是“落空”，並且是強行落空，遭到的自有不小侵害。是以遲遲未曾醒轉，貳心中焦心，目睹須彌說個冇完，乾脆將封白攬到對方破鏡重圓的處所。他還冇開口說項，須彌像是心虛普通，焦急得先一步開口：“他冇甚麼大事！過不了幾個月便能醒來，你若不放心，便帶他回崑崙靜修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