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 少年下青城[第1頁/共2頁]

飛軒垂首，不再多言：“飛軒領命。”

“傳聞玉真給他們二人畫了一張行路圖，想來也是好笑，玉真本身從未下過山，又如何畫出下山的行路圖？”一名天師惑道。

師父，但願此次下山，你真的找到了心中的東西，至於你未完成的，就交給飛軒吧。

殷長鬆點頭：“能成不能成，就看這三年的遊曆了。”

“但是。”李凡鬆急得滿頭是汗，“弟子從未想離開青城山，還請殷師祖三思！”

青城山。

飛軒點頭：“飛軒自愧承擔不起。”

“一個小道童，真能擔當這青城山掌教之位？”另一名天師帶著幾分憂愁。

“你在想甚麼？”飛軒問他。

李凡鬆和飛軒站了起來，對殷長鬆微微一施禮，飛軒說道：“太師祖，本日飛軒和小師叔就下山了，還請太師祖保重。”

“凡鬆在！”李凡鬆倉猝應道。

持續三月遍山縞素。

“我小的時候，當時的掌教，我的師祖死了，等我位入中年，我的師父死了，厥後我入了花甲之年，齊師弟死了，現在我已是古稀之年，卻送走了我碰到的第四位青城山掌教。”殷長鬆笑了笑，“隻但願我死的時候，能見到我射中的第五位掌教即位，飛軒。”

“好的，小師叔！”飛軒應道。

青城山現在輩分最高，暫代青城山掌教之位的殷長鬆站在他們身後，無法地歎了口氣：“青城山這幾輩都有這般不世出的人才，也不知是我們青城山的幸，還是不幸。”

飛軒也笑了：“不會的，師父那模樣的人，再無趣的事情，也能讓他變得風趣。”

“天啟。”殷長鬆抬頭望著天空，“欽天監。”

“一個得了道法，一個傳了劍術。”一名天師望著他們的背影，緩緩道，“玉真也算有所傳人了。”

“本日你就不再是青城山的弟子了。”殷長鬆安靜地說道。

“我看了那張圖，上麵隻要兩個處所，起於青城山，終究青城山。”殷長鬆頓了頓，“而中間，玉真隻指瞭然一個處所。其他處所，隨性而行便可。”

“哪個處所？”其他三位天師同時問道。

“師父，徒兒李凡鬆不孝，劍法未成，報不了師父的大仇。待徒兒下山磨練，三年以內，必手刃仇敵！”李凡鬆也長身叩拜。

“今後你是掌教，得我們領你的命纔是。你師父走得早，才把你接到青城山就病死了，你算是玉真養大的，不要孤負他，飛軒。”殷長鬆轉過甚，“凡鬆！”

飛軒卻可貴地冇有活力，隻是走出幾步，又轉過甚，彷彿看到了那台階之上曾經坐著一個小道童，厥後變成一個溫潤如玉的少年，再厥後變成一個兩縷清須的中年羽士，望著遠處，眼神中儘是神馳。

“弟子領命！”

“甚麼！”李凡鬆和飛軒都是一驚。

“如何了？”飛軒問道。

“也對，師父冇看夠的，就讓我們看個夠吧。”李凡鬆轉過身，朗聲道，“小書童，我們上路。”

李凡鬆擦了一把眼淚：“當時年紀小，我本身哪經曆那麼多事，都是從父母口入耳來的一些故事，有些底子就是誣捏出來的，可師父全信了。此次下山，也不曉得師父看到這麼無趣的凡世，會不會有些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