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8 重塑於身[第1頁/共2頁]

百裡東君卻冇有答覆他，隻是皺著眉頭，當真地望著莫衣。

隻是莫衣的眼神彷彿變了，那道明麗的紫光已經消逝了，留下的是一片腐敗，和萬古如一夜的沉寂。

那一縷內勁進入蕭瑟之身以後，蕭瑟的麵色終究微微有所和緩，他咬著牙：“你為甚麼要救我？”

“是啊，我的小綠兒。”莫衣俯下身，伸手摸著葉若依的臉頰，“如果我的小綠兒能夠長大成人，麵貌也該如你這般絕色。隻可惜她冇有這個福分。”

兩人重新趕至中間，見百裡東君站在原地，唐蓮急道：“師父，該如何辦？”

不但風停了，他感受本身的身子也停滯了下來。

“他要救蕭瑟。”百裡東君緩緩說道。

“你想不想我救你？”莫衣問他。

然後那一襲白衣俄然動了。

蕭瑟長舒了一口氣：“多謝。”

“去！”莫衣再揮出一掌。

即使強絕如百裡東君，喝了孟婆湯後都整整醉了數日，但是對於莫衣來講，沉入孟婆湯的夢境當中，大夢十年，不過人間一瞬。

統統萬物，都停滯了。

世人用儘最後的力量奔到了岸邊，公然見那邊還靠著一艘劃子。

“是。”百裡東君點頭，“但是他是莫衣。”

“但是當年我救不活小綠兒，明天卻不能放棄不管。”

“可你是神仙。”蕭瑟低聲道。

“我但是莫衣，隻望人一眼就能察其端倪，你是絕世良玉，而我身含屠龍之術，惜才本是人之常情。”莫衣淡淡地說道。

蕭瑟全部身子癱軟了下去。

彷彿風停了。

“我另有一掌，你可受得了？”莫衣大聲道。

蕭瑟仰天長喝，一陣暴風以閣頂為中間，狠惡地朝外散去。司空千落和唐蓮都忍不住伸手擋住了眼睛，暴風向外掃過，引得滿山樹木一陣扭捏。

這一聲呼喊以後，葉若依竟然漸漸醒了過來，她呢喃道：“小綠兒。”

在百裡東君麵前的莫衣驀地展開了眼睛。

百裡東君悄悄搖了點頭：“先等等。”

“走，從速走。”唐蓮現將手裡的雷無桀扔到了船上，可再籌辦將葉若依放進船上的時候，卻俄然有些不對。

蕭瑟望著他的手：“你想做甚麼？”

莫衣望著蕭瑟，蕭瑟也望著他。

“世上何有仙，你我皆凡人。”莫衣笑了笑。

蕭瑟嘲笑：“但我不會求你。”

蕭瑟閉上了眼睛。

“生是大夢，死是大覺。世人皆知飲下孟婆湯，醉後入大夢，醒來忘懷凡塵事，現在想來，以是忘懷不是健忘，隻是放下。”莫衣歎了口氣，“我誤墜魔道，你們救我。現在我救你們也是該當。”

“請見教。”蕭瑟垂首。

蕭瑟一愣：“你……彷彿與剛纔不一樣了。”

那一指最後落在了蕭瑟的額間，卻隻是悄悄一點。

百裡東君伸手搭了一下蕭瑟的頸部：“冇事，他不過是睡著了。”

蕭瑟隻覺胸口一陣翻江倒海，體內真氣大亂，感受統統內力就要澎湧而出。

蕭瑟頓時吐出一口鮮血。

百裡東君也動了，他伸出右手想要禁止，卻隻勉強觸到了莫衣的一片衣角。莫衣伸出右手，輕聲道：“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