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做義帝還是做獻帝，這是一個問題[第1頁/共4頁]

劉協在書房裡歡迎了他，身邊隻要幾個近侍和宮女，明顯屬於伶仃召對。

那麼你倒是說說，秦究竟有冇有獲得過‘天下有德者居之’的‘德’，秦始皇是正統還是盜取天下？是否我高天子纔是元德？還是擔當了秦德？”

可見劉協的數學程度和實證思惟，算是漢朝天子裡比較好的了。是以諸葛瑾跟他彙報的皇宮修建省錢法門、詳細賬目，也讓劉協聽得津津有味，再次讚歎諸葛瑾是務實之才。

卻有賣力官員侯汶舞弊，劉協就讓人取米、豆在禦前煮粥做嘗試，再共同侯汶放賑的賬目，證明對方確切貪墨了，嚴懲了侯汶。

本來，是劉協派了趙彥來傳喚，也不知所為何事，明顯早上朝議時方纔見過。

諸葛瑾本身隻留了陳到和少數幾個技藝高強的保護，等禦前奏對完後立即開溜。

他也重視到諸葛瑾說話很放不開，而現在對方剛好提到了一些汗青公案，劉協便心中一動，發起道：“竟有此事？倒是朕學史不精了，趙彥。”

可惜，曹操彷彿還想最後對他們施恩皋牢一番，非要在司空府設一私宴給他和陳登踐行，再命人暗裡送些黃金珠寶作為川資。

“諸葛卿，朕另有一處惶恐——若朕說秦始皇並無元德，那豈不是高天子以亭長之身，便從無到有締造了元德？是不是今後隻要有誰能讓天下安寧、結束內戰，並且把省下來的民力用之於民，他也就獲得了德？”

諸葛瑾微不成查地苦笑了一下，他曉得，天子為了儘快從大亂中重修皇室的權威，是不吝抓住任何一根能增加其統治崇高性的稻草的。

被天子使者打斷，酒宴也就倉促結束了。

可見此事冇有任何詭計，就是天子臨時起意，會商的也是儒家學問，不成能有任何本色性風險。

……

天子臨時起意召人，有些很急，但更多的是提早約個時候。因為天子也不曉得傳達的使者甚麼時候能找到人，不會一向候著的。學術會商這類事情，也不是甚麼告急公事。

世人這才曉得，是因為那天諸葛瑾當著百餘求官士人的麵、駁斥禰衡那番談吐，傳到劉協耳朵裡了。

曹操也冇難堪他，略微定了一下調子，讓他不要過於臧否前人，掌控好標準，然後就放他回住處了。

諸葛瑾這番話，後代人瞭解起來或許有困難，必須解釋一句，那就是按周朝人對“天下”這個詞的定義，蠻夷是不算天下範圍內的。

曹操眉毛一挑，神采微微不快，但還是強忍住了，立即起家清算了一下衣襬，還轉向諸葛瑾叮嚀：“子瑜好學問，竟上達天聽了。天子派趙議郎來喚，必有要事，我等一起出迎便是。”

“諸葛卿，朕另有一事不明，朕傳聞你當日曾言，‘一天下’非德之始也，隻是手腕，‘定天下’方為德之始也，纔是目標，朕也感覺很有事理。

但他滅六國後持續用兵，或許是他把匈奴和百越也視為天下的一部分了吧，秦始皇對天下的瞭解，或許超出了周人‘天下以外，皆是蠻夷’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