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蓮心雖苦[第3頁/共4頁]

歐陽克輕哼一聲，扭過甚不去理她，嚼著口中的蓮子，公然苦儘以後又覺幾分甜美。待嚥下時，隻覺滿心都是蓮子的暗香。

侯通海嚇得驀地坐起家，掐著脖子嘔起來，“你……你給我們吃了甚麼？”

曲顧一怔，想了想還將來得及說話，周伯通就已經蹲在歐陽克腿邊給他接骨。隻聽得骨頭哢哢作響，老頑童眉飛色舞的道：“想當年我被黃老邪打斷雙腿關在桃花島十五年，現在我的腿還不是和疇前一樣，連我把弟都求我去給黃老邪的弟子治腿……”俄然他又動機一轉，跳起來大呼：“哎喲，不好！我這可不是幫了老毒物麼！”

歐陽克聽他口氣不遜，心中大為著惱，按住曲顧籌算調轉船頭的手，哼道：“理他何為，我們走我們的！”

許是發覺到了身後的動靜，那女子歌聲一止，俄然回過甚來，頓時暴露又驚又喜的神情。“大克，你醒啦！”

曲顧不知她在怕甚麼，隻是問道：“大嬸，我要去中都，該如何走？！”

梁子翁頗通幾分醫理，聽了這話立即便要摸本身的脈，周伯通忙道：“哼，摸了你也摸不出來！這藥須得七七四十九天至後才氣發作，倘若你們乖乖聽話，爺爺我就在第四十八天給你們解藥，倘若不聽話嘛……”俄然吹鬍子瞪眼凶道：“你們這些烏龜兒子王八蛋就十足垮台啦！”

曲顧看了眼歐陽克，搖了點頭。老頑童大是不覺得然，道：“小毒物可不是甚麼好東西，歸正他也冇死，你又何必管他呢！”

三人各自受傷吐血，連話也說不出來。老頑童卻不罷休，非要三人親口承認本身是烏龜兒子王八蛋這才甘心。

歐陽克再次醒來的時候，隻見碧空如洗，一朵朵白雲飄飄零蕩，耳邊聽得悠悠的劃水聲，一時有些悵惘。這已經不知是他第幾次死裡逃生，他恍恍忽惚的抬開端，瞧見船頭坐著一個身量苗條的女子，頭上戴著遮陽的鬥笠，雙手劃著槳，輕聲哼唱：“搖啊搖，搖到外婆橋……”

曲顧見他臨走還是不忘這個，不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待她再望疇昔，卻見老頑童等人已然垂垂遠去，身影越來越小，終究消逝不見。方纔老頑童在時，雖是打得驚心動魄，卻也是又熱烈又好玩，現在乍然溫馨下來，曲顧倒心中頓感覺空落落的。這感受就像她疇前在牛家村的客店裡，人來人往，來去倉促，連爹爹也不會永久伴跟著她。

曲顧背起歐陽克，又撿起尹克西那條金龍鞭，籌算持續往中都去。也不知走了多遠，恰好瞧見一戶人家。曲顧上前敲了拍門，想要問問路。哪知那戶人家中個隻要一個婦人，見到曲顧一身狼狽，又揹著一個血跡斑斑的男人，還隻當是山中的悍匪來了，嚇得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