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 深謀遠慮[第2頁/共3頁]

屋漏偏逢連陰雨，第二天涯關又傳來急報，漠北王罕部蒙前人進抵關外烏沙堡，總數在二萬高低，領軍大將是劄木合，正在向西京進犯！

趙洵陪著完顏洪烈笑了幾聲，心中如有所思，極目瞭望東方天涯。

完顏洪烈撚鬚笑道：“便是我先前說過的話，識時務者為豪傑也！我本來也冇想到此次蒙古之行能夠如此順利，王罕一部已被我緊緊把握，與老三比擬，我和他誰更勝一籌，朝中王公大臣們自有公論，不然此人或許會生出異心也說不定！嗬嗬，提及來，若無先生指派的那兩位妙手互助，桑昆阿誰不成器的兒子終會壞我大事，到時候我向老三低頭不要緊，還要扳連先生這等高人也要跟著我受委曲，那才真是罪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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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顏洪烈聞言微微一笑，道：“本來如此。剋日中都大亂，連這些跟從我多年的部下都不免惶惑失容，隻要先生神采如常，本來是不想做婦人。嗬嗬！”

完顏洪熙素知老六愛好交友一些草澤中人，部下也不乏奇能異士、武功妙手。隻是以目前中都之情勢，十幾萬兵馬都把握在本技藝中，哪怕阿誰小鬼再多招幾百小我互助，又豈能擺佈得了大局？本身一道號令下去，不消半日工夫，幾千兵士就能把趙王府拆得片瓦不留！

完顏洪烈見他不問，成心嚐嚐他的度量。這一日過了居庸關，行在路上時，完顏洪烈手指在遠處田間耕耘的農夫，問趙洵道：“依先生前日所言，曆朝興衰盛亡，無不是在這些無知的村氓手上，隻要分之以地步，寬之以徭役，使之樂守本鄉、故鄉難離，方能根絕其流竄之弊。先生隻從經濟一途考慮，未免見得淺了，據小王看來，天下事權皆出於天子之手，興亡全在於天子一念之間，有德者便能穩居天下，無德者終會喪國辱身。所謂百姓，不過是為天子耕稼織販的家奴罷了，有才之士若無天子汲引簡選，也隻好隨波逐流，與庸碌之輩共受役使耳！故此鄙諺有謂‘識時務者為豪傑’。斯言固然！”說罷目視趙洵的反應。

這一天終究分開了茫茫蒙古草原，到達位於居庸關外的東勝州。火線一入關，西京大同府就遙遙在望了。

趙洵大笑道：“小生之色，乃因王爺之變而變，王爺喜則小生‘色作’，王爺怒則小生‘作色’，又豈有他哉！”

前段時候，趙王府在江湖上禮聘了十數位武林中人，在完顏洪烈分開的這些日子裡，這些人連續達到，如“鬼門龍王”沙通天、“千手人屠”彭連虎、藏僧靈智上人等，在武林中也算是小馳名譽。沙通天的師弟“三頭蛟”侯通海被沙通天派去策應“黃河四鬼”，卻冇有同到中都。

北金三個王爺之間的爭權奪勢，早就是公開的奧妙了，趙洵在南宋主持國政時已經看出一些苗頭，而日前在中都趙王府與完顏洪烈相見時，他也露過一點口風。現在想來，想必是三王完顏洪煕看到老六完顏洪烈分開中都遠赴蒙古，感覺有機可乘，這才策動了兵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