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 牌贈烈士[第1頁/共2頁]

趙洵隻聽得汗流浹背，被洪七公身上這股浩然正氣完整佩服，恭恭敬敬地拜倒在地，伸謝道：“大宋榮王趙洵本日得聞洪七公教誨，至死不敢健忘！他日如有渝此誓、願意犯惡、虐苦百姓，必當人神共棄，天殛之！”

想起了符離戰役，趙洵心下垂垂有些明白過來，為甚麼這麵信牌不是前朝軍中通用的銅製，倒是粗鐵打就，並且做工還如此粗糙。

趙洵把還帶著洪七公體溫的鐵牌拿在手裡，來回翻轉看著，隻見那鐵牌黑黝黝的無甚光芒，似是淺顯的雜質白口鐵所鑄，從成州鐵鋪裡隨便拉一塊邊角料出來也比這個強多了。不過在洪七公懷裡貼身保藏的又豈會是凡品？他細心打量，隻見那鐵牌兩麵一正一反各鐫著一行豎排的紅底字，字體便是在當今之世大行其道的宋體！一麵寫的是“孔殷馳馬”四字，似是背麵，另一麵隻寫了兩個字“信牌”，上麵另有一行小字：“蘇尾九族巡檢李。”

趙洵嚇得一跳，嘴裡不由喊道：“李將軍！”

過了半晌，隻聽洪七公微喟一聲，道：“太祖雖有‘杯酒釋兵’之譏，也還不失為一代雄主，至於厥後‘斧聲燭影’、‘金匱之盟’、‘風波亭’、‘稱侄宋’，竟是一代不如一代，多少熱血男兒為庸主所誤，難以發揮胸度量負，畢生鬱鬱，甚爾慘死在本身人的屠刀之下！……”洪七公聲音轉為哀思，喉頭哽咽，似不能言。

洪七公輕呼一口氣，道：“嘿，我儘是說這些陳年舊事做甚，那與你也冇甚麼乾係。你起來吧！此後有事，可持此物向丐幫弟子探聽我的下落。”說著在趙洵手中塞了一麵鐵牌。

洪七公嘻聲一笑，在林中找了塊大石坐下，道：“你這小鬼頭，這麼多年一點冇變，還是如許精靈古怪。給公公說一說，你又是如何當上了甚麼狗屁趙王的師爺？”

趙洵屏氣凝神俯臥在地，悄悄地等候洪七公的下文。

咦，這是甚麼東東？射鵰內裡可冇有關於這個玩意兒的記錄啊！趙洵曉得洪七公固然語氣隨便，實在已經默許了要幫本身做事！既然如此，莫非他要送給我一個近似“聖火令”的寶貝？

看著這麵班駁陸離的鐵牌，以及鐵牌上那紅豔欲滴的赤色字體，趙洵麵前彷彿呈現了三十多年前那栩栩如生的一幕：火線戰事如火如荼，人喊馬嘶，拚殺聲連天徹地，大宋兵士傷亡慘痛！軍中鐵匠不及趕工，倉促打成一麵鐵製信牌，通報數手以後交到一人手中。那人神采剛毅，接過鐵牌緩慢拜彆……堂大將軍洋洋不睬，任憑堂下之人抽泣啼血，連聲喝令“趕了出去”！回到疆場，滿目悲慘，揾豪傑淚。昔日同袍老友已是血染疆場，雄師崩潰，金兵長驅直入……

趙洵謹慎翼翼隧道：“七公，如果長輩有甚麼做得不對的處所，您白叟家必然要給長輩斧正出來。長輩年幼無知，常常做些錯事是有的，不過自認賦性還好，內心也隻是想讓我大宋早日強大起來，不致受外人所欺。有瞭如許一個動機，行事之際不免……不免會不擇手腕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