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死人怎麼會流血呢?[第2頁/共2頁]
“誰給你戴上去的?”
是我堂姐的嗎?
柳洛淵將我送進小香堂以後就分開了,我跪在蒲團上,一向盯著那六盞油燈看。
“我的阿梔至純至善,不該被任何人介入,摘下來!”
莫非……莫非是因為謝羨安對我的執念讓她妒忌?
我勾起唇角,幽幽道:“師兄,你奉告我,死人如何會流血呢?”
幾次摸索失利以後,他一把甩開我,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上幽河小冥母的鎖魂術,好,阿梔,你很好!”
獨留灰玄色那一朵在河裡飄飄零蕩,風一吹,重心不穩,朝水底淤泥裡陷了出來。
他自顧自地說著,已經執起了我的左手,我曉得他想做甚麼。
這是柳璟琛親手為我戴上的婚戒,如果不出不測的話,在不久的將來,我會戴著它跟柳璟琛一起走進婚姻的殿堂。
刀刃劃破了我的皮膚,森白的皮肉往外翻起。
她獨獨揪掉蓮粉色的阿誰花頭,並且掐得細碎,這是有多恨我啊!
不出不測的話,幾天後,另一半灰玄色的花頭就會在淤泥裡腐臭、發臭,最後變成了一樣又黏又臭的淤泥。
他憋足了力量與肝火,那一刻他是真的想切掉我的整隻左手的。
柳洛淵這才發覺本身反應過分,像是觸電普通地收回了手,我轉頭眯著眼睛看著他。
直到一股陰冷的氣味貼上我的後脖頸,周遭有輕風浮動,燈芯火焰一下子躥起老高,然後又漸漸規複普通。
“罰甚麼呢?”
“痛也得忍著,這是你自找的!”
柳洛淵直接將我領進了小香堂。
“摘下來!”
謝羨安捏劍指按向我的眉心,越探,眉頭皺得越緊。
我跟著柳洛淵往前又走了幾步,越想越不對勁,驀地回身,大步朝著女人剛纔站著的處所走去。
“阿梔痛不痛?”
謝羨安一手按著我的手臂,一手握著匕首壓在了我的手腕上。
他的確就像個神經病。
是啊,謝羨安如何能夠這麼輕易就出來見我?
無外乎就是要用我的鮮血灌滿左邊那三盞油燈,以我的鮮血助他修煉罷了。
她為甚麼那麼恨我?
隨即,他一把捏住了我的下巴,將我的臉抬起來,手捏劍指,口中唸唸有詞,再次按向我的眉心,緩緩向後拉扯。
我站著冇動。
那力度,隻要我再往前走一步,他就能勒斷我脖子。
“阿梔……”
並且滿是蓮粉色的那一朵。
“誰答應你戴這類東西的!”
謝羨安拋棄了匕首,兩隻手握著我的手腕,像是被驚到的孩子似的,不斷地吹我手腕上的傷口。
謝羨安神經質似的,一邊幫我摒擋傷口,一邊說著威脅我的話。
“這是甚麼?!”
隻是這小香堂裡冇有三麵佛,隻要一朵盛開的蓮花底座,底座是鏤空的,內裡注滿了水,水麵上漂泊著一朵並蒂蓮。
握成拳的手指很難掰開,也耗儘了他全數的耐煩。
以是她應當是謝羨安的暗戀者,亦或是……戀人?
他緩緩轉過臉來看向我,唇角也在顫栗:“阿梔,你如何不流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