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三節 捕快[第1頁/共3頁]

“在十字街看了這麼多耍鞭的，小兄弟僅憑這一手空中豎鞭便能拿個頭彩。”

“啪啪，好好。”四周人群頓時掌聲如雷，鬨然喝采，裡三層，外三層，圍了個水泄不通。

“為何叫探花，而不叫狀元。”蘇子昂和楚天相視而笑，問道：“若碰到街頭探花，我等如何應對。”

“探花，探花，這個花是指女人。”宋德解釋完，又道：“避道而行，探花們普通背後都有根兒，如果他們做惡，要敏捷向上官陳述。”

“這是崑崙奴，另有新羅婢，據傳是本朝船隊從域外捎來的，彆看他們個大長的醜，但是乾活誠懇又聽話，都是王謝士族府中喜好的搶手貨。”宋德在一邊悄聲講解。

“十字大街原叫宣仁街，為避當明天子諱，改叫十字大街，算是洛都最繁華之地。”宋德人極其隨和，一起走一起先容：“這街上衚衕多，有九街十八巷，七十二衚衕的說法。”

雲夏快速從雲班長肩頭躥了下來，雙手一撐地，一個跟鬥翻進樟木箱子，箱子一傾，箱蓋“啪”的扣下來，將雲夏扣進箱中。

“宋爺早，宋爺來巡街了......”為首一名高個男人看到宋德，趕緊跑過來點頭哈腰，抬手之際兩臂各紋一行筆墨；左臂上刻有生不怕京兆尹，右臂上刻有閻羅王。

箱內空無一物，樟木子敞開口兒，最後被端端方正擺在場中心，雲淳向雲夏大呼：“師妹，箱子擺好了。”

“各位長幼爺們，姐妹大嬸，鄙人雲天鐸，乃雲家班班主，帶小女雲夏給大夥演一套把戲，若演的好，大夥扔個賞錢，午間換個燒餅吃。”雲班主好似極有信心，冇說若演的不好如何樣，一招手，一名十餘歲小女人一個跟頭翻了出來。

“方纔使雙刀叫雲淳，是我師兄，小的叫雲爽，給大夥耍一套鞭子，廣博夥高興一笑。”雲爽右手腕上束了一條九節鞭，驀地眼一瞪，甩手一抖，鞭直如棍，在空中如一根長棍般直立不倒。

“京兆另有一層意義是輦轂，是指京兆府在天子車輪之下，這兒離天太近，上麵的事兒太龐大，一年換兩任京兆尹大人都是常有的事兒。”宋德抬高聲音說：“十字大街麵上的賊各有各的道兒，背後的蔓兒上不知扯出甚麼瓜，隻要不在眼皮子下公開行盜，我們呼喊走就成，不真抓。”

“對，就是呼喊走，不真抓。”宋德笑了一笑，解釋道：“我等就如廟裡的神像，定時候出來到大街上溜一溜，擺擺模樣就行，江洋悍賊自有金吾衛出麵抓捕。”

一片鬨然喝采聲中，雲爽長鞭飛舞，劈、撩、掃、纏、抽一板一眼，行動舉輕若重，節拍清楚，偶爾出個十字披紅，舞花盤龍，在世人目炫狼籍中，最後一抖手，漫天鞭影無聲無息的束於腕間，麵色不改。

“咱就是抓抓小賊，不答應在街麵上打群架，特彆是拿傢夥打群架，招子要亮，把看到的事兒向上官稟報。”宋德想了想，減輕語氣道：“後一條最首要，我們實在就是府尹大人的眼線，賊們常說的打叫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