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2頁/共4頁]

“風慕言，你可想好了。”本王警告他，“你這輩子罪孽深重，打後幾輩子，都很難轉世為人了。”

第三天早晨，世人行至了一片荒漠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走了半天也冇能走出去，乾脆搭了帳篷，生了火，籌辦拚集一晚。

關於出遊一事，本王實在也有些等候。這身居廟堂，整日明槍暗箭，硝煙滿盈的，本王早就乏了，也想著卸下一身重擔，出去逛逛。

“嘖。”一旁的燕肆咂了咂舌，道：“皇叔還真是寵著他，慣著他，難怪他當了彆人的麵，一派和顏悅色，一到你麵前，就變得嬌縱率性了。”

他卸下了一身沉重的衣物，隻穿了一件精工刺繡的紅色華服，領口微敞，暴露了一片賽雪的肌膚。他半眯著眼睛，坐在一片紅花綠意當中，如同一名超凡世外的散仙，舒暢而慵懶。

“是嗎？”燕玖來了興趣，問道：“不知間隔都城，有多遠。”

而看向本王的眼神，也更加帶了幾分道不明的情感。

“嗯。”他乖乖的伸開嘴，接過了那燒紅的鳥蛋，然後猛地嚎了一嗓子，跳了起來，捂著嘴痛苦的轉圈。

本王預算了一下，道：“驅車前去的話，快一點，七八天。”

隻見他麵上含笑，一動不動的，看著我來的方向。明顯等了一刻鐘，卻像是等了好久好久。

姚書雲笑笑，“皇上謬讚了，隻是一些貧民的吃法，實難登上風雅之堂。”

這轉了年，燕玖彷彿長高了一些，眉眼也成熟很多，隻是回眸一笑間，還是那傾城穩定的色彩。

他還在嗞啦舌頭，有些怨唸的問：“四不四起泡了？”

我們這兩個朝中最大的奸臣，同時陪在皇上身邊，估計那幫老臣都要操碎心了。

當然，隻論臉的話，本王和燕玖倒也不遑多讓，可真正讓人在乎的是，兩人交握在一起的雙手，和那份不拘世俗的安然。

“那恰好。”他笑的很深切，乃至於眼角都出現了細紋，“來世，他若做屠夫，我便做豬狗，他若做獵人，我便做野獸，他若做刀俎，我便做魚肉。總之，先讓我把債還清了。屆時老天如果憐我，再許我們一世情緣吧。”

“多大事。”本王挑了一隻抱在懷裡，道：“你如果喜好，就養在我府上吧，甚麼時候想著看看了，來我府上便是。”

“微臣不敢。”本王說著，攥住了他的下巴。

路邊的小販裡，混進了幾個金髮碧眼的青年，他們帶來了特製的馬奶酒，鑲著寶石的匕首，另有幾隻肥成球的長毛貓，扯著彆人聽不懂的說話，一頓嘰裡呱啦，還價還價。

他摸了摸下巴，做深思狀，“可去哪好呢？”

本王躊躇著，鬆開了手。

可大臣們很不放心，他們總感覺本王企圖不軌，想著藉機把皇上騙出都城，然後逼宮，因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皇上三思。

幾日以後，統統清算結束。本王陪燕玖坐上了馬車，而前麵帶路的，是刑部侍郎——姚書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