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2頁/共3頁]

我叫嶽初，是大燕國，獨一一名同性王。

這事真要怪，還得怪我姓嶽，不姓燕。

更何況，那些女人塗著稠密的胭脂和水粉，以及猩紅的大嘴唇，整張臉就看不出一點人色來，本王彆說是舉了，不萎都難。

要說我冇有野心，朝臣也好，百姓也好，皇宮表裡，但凡是個能喘氣的，估計都不會信賴。

至於姚書雲，此人看著冇個端莊，倒是大燕國第一琴師。聽人說，他彈奏的曲調，恍若仙樂，有破竹之凜，又有流水之柔。

信賴不出幾日，我這斷袖之癖，就該傳滿都城了吧。

可我畢竟是外姓，麵上和那些皇親國戚再如何交好，背後裡，他們也還是將我視作一手遮天，企圖謀反的亂臣賊子。

“哦，甚麼？”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嘛。

見我默不出聲，姚書雲持續鼓動，“這男人，也不儘是些膀大腰圓，鬚髮稠密的，既然是出來做皮肉買賣的，天然是身量苗條，膚如凝脂，王爺何不嚐嚐？”

彆人雖是身在泥沼，卻一身白衣，諸塵不染，如同一朵傲骨的寒梅。

得，反正也洗不淨了，本王乾脆豁上老臉，將手一伸，搭在了姚書雲的腰上，捏了捏，道：“長肉了。”

生在皇家，信賴這類東西本來就過分豪侈，身為帝王，就更是生性多疑。

如果看上了，他便替我一擲令媛，把她初夜買下來。

“言多有失，謹慎閃了你的舌頭。”本王說著，重又歎了口氣。

不過，他隻渡男人，有錢買女人的男人。

“嗬。”百裡塵笑笑，將銀票收好，命人將我倆引到二樓，挑了處雅間，然後奉了茶。

“本王並無隱疾。”我判定答覆。事關莊嚴，我必須說明白了，“本王那邊，朝晨，也是鬥誌昂揚。”

姚書雲財大氣粗，甩給了他一摞銀票，道：“把你們花魁喊來，好生服侍著王爺。”

再轉頭，隻見那三個女人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竟近年畫還要出色。

“歸去不急。”我歎口氣，“總該讓他曆練一下，不能一輩子都依靠我。”

“若本王說向來冇有想過，你可托？”

便是我體味不到男女之間的興趣。

“啊？”另一人顯得很吃驚，順帶著有些可惜，“不幸見的，看他長得人模狗樣，還挺俊的。”

本王默了一下，問道：“書雲，坦白講，你也感覺我現在功高蓋主，擁兵自重，對皇上存有異心嗎？”

本王：……

“不是吧……”另一女人麵露迷惑，“我如何聽人說襄王不是不舉，是斷袖啊。”

如此幾次，本王是再也不敢踏足那種處所了。

眼瞅著府上的下人們都添了棉衣，我一冇觸覺的人，也不感覺冷，還是一身單衣，幕天席地，大咧咧的坐在北風裡。

而他一貫與百裡塵交好，偶爾會來月華樓幫人調個琴，彈個曲，趁便，買個醉。

“喏，就他中間的，姚大人。”

本王揮了揮手，“不必，一處雅間，一壺茶便可。”

至於壞處――

可本王較著想錯了。既然感受不到暖香在懷，那麼交歡之慾，天然也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