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罷官[第3頁/共3頁]

兩人之間共同的明顯極其默契，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你說一句我應一句，轉眼間左相就滾回故鄉了。

林易澤幾番刺探，才知當年髦未工部尚書的左相，在主持漢水堤壩重修的時候，出過一次大變亂，幾百名征發來的徭役喪生在地底，但是王嶸為了袒護此次變亂，把這幾百人的骸骨全數扔在了堤壩底，毀屍滅跡，對外則謊稱這些人本身落了水，屍首估計也是被水沖走了。

本來是不殺不敷以平士子憤，但是左相苦苦討情，言道是他濫用權柄，幫兒子秉公舞弊，但是他隻要這麼一個嫡子，萬望陛下饒其一命。

過不了幾天，春闈放榜了。

羽陽候當即命令，讓候在一邊的水軍先去打撈那些被衝出來的白骨。第二日第三日，越來越多的婦人老嫗來到江邊對著那對打撈出來的白骨焚香祭拜。

祈舜曉得後隻是悄悄一笑，然後近乎喃喃自語道：“宿世功參造化………我宿世還真是功參造化。”

但是卷子調出來，卷麵整齊層次清楚，請了帝師章鴻元老先生親身評判，這張卷子的的確確有中榜的氣力，但是這筆跡又確確實在是王煥的筆跡。

朝堂上的爭論終究以天子宣佈擇穀旦前去天壇祭天而告一段落。

仿若一顆石子砸入沸水，全部京都都沸騰起來，街頭巷尾群情的都是左相家的小公子竟然中榜了。

前人常常對天降吉祥六合惡兆這等鬼神之說堅信不疑，在六合之威麵前，人纖細如螻蟻，就連抵當都顯的有力如輕煙，悄悄一吹便散了，是以對六合便有諸多畏敬。剋日來京都暴雨連綴近旬日，山體都被沖毀，這本身就輕易讓人遐想到天罰上麵去。

民為國之本，都說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但是公眾又是最輕易被棍騙的一類人，他們常常輕易被謊言所勾引，被不軌者所操縱。百姓無知，是以曆朝曆代又有防民之口甚於防川的話。

天子隻好命令，著王煥禦前答題。

空冥微微躬身見禮告彆，“許是宿世功參造化，才得此生命耀紫薇。”

這天倒是連續數天的暴雨與陰天後可貴的大好天，貢院門口一大早就堆積了一群人，大多數是各個堆棧的小二以及府中的丫環小廝，偶有豪門出身的學子親身等在這裡。貢院門口放榜的榜牌以及用金色的絲綢綁起來了，傳聞是為了更應“金榜落款”之景。

這事兒被當著滿朝文武的麵扯了出來，就不是他能夠壓的下處理的了的了。

祈舜揮揮手，表示人下去，他現在就等著看王煥落第後，相府的反應了。

在第三日大朝會的時候，終究有人敲響了正陽門前的大金鼓——告禦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