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三章 凶僧惡刹[第1頁/共4頁]

包大人聽他這事現已敗露，心中大怒，一聲大喝：“你佳耦再要辯論，即行打嘴！”劉永、吳氏都嚇得低頭不語。

說完，包大人叫：“差役上來，諦聽叮嚀。”又叫：“那婦人，你不消活力了。你往那月台上瞧瞧。因你男人欠銀不交。罰跪在那邊。等本大人當了你問他，聽他說有銀無銀，你就不怨本大人了。”

包大人又驚又喜：驚的有頭無尾，最難懂斷；喜的畜類竟通人道。堂上那些三班六房，大家稱奇。昂首隻見門外闖進兩小我來，扭在一處，你嚷他扯，扯得這個臉上青紫，阿誰衣服撕破衣衿。個個布衣，麵貌平常，年紀不過四十高低，來到公堂，一同跪下，滿口亂嚷。

包大人一聽，哈哈大笑，傳劉永問話。青衣忙到堂口，叫：“劉永上堂，與你妻對詞。”

那婦人丁稱：“老爺！小婦人丈夫，名董六，嫖賭不規。求老爺差人拿來，當堂對訊，就知小婦人的冤枉。”

包大人丁內稱奇：莫非此物也來告狀？想罷，大聲大喊：“白水獺，你果有委曲，點點頭兒。引著公差，去拿惡人。不聽我話，要來混鬨，立即將筋打斷！”

且說包大人升座，忽見一物，自公案下爬出，站起望包大人拱爪，口中亂叫。眾役一見，上前就要趕打。

包大人又將驚堂連拍恐嚇，叫人脫手，夾他男人。嚇得婦人臉孔變色，鄙人連連叩首，說道：“彼蒼且莫動刑，我實說就是了。”

包大人叮嚀公差：“你去站立堂口，大聲問劉永有銀子冇有？”公差承諾，走至堂口。一聲大呼：“劉永嗬！老爺問你，銀子有是冇有？”

故此包大人說：“大為怪事！”就知此中必有冤情，伸手抽簽，叫值日公差：“你們領簽，快跟這水獺去。不準趕打，任著他走，或是見甚麼形跡，立即鎖拿，帶進衙門。如有秉公粗心之處，經本大人查出正法！”青衣承諾，上來接簽，至水獺前叫道：“領我快走。”公差言猶未了，倒也奇特，那物爬起來，往堂下就走。公差跟定白水獺出衙而去。

包大人又看那婦人的動靜，低垂粉顏。

那人見問。叩首稟道：“小人姓劉名永。本係揚州人氏，帶領家口，來此西江，錢鋪心機，開了已十餘年。長幼無欺。朱有信來，並未見他銀子麼樣兒的，明顯欺詐，撕破我衣衫。旁人來勸，破口痛罵，擺佈問我要銀四塊，九兩八錢銀子。小的往前並冇會過。不知他是那邊人氏，叩求老爺公斷。若不與民人作主，隻恐逞了刁詐之心機了。”

公差回稟：“老爺，方纔那劉永承諾，銀子有。不敢動。”

劉永訴罷叩首，屈得他二目垂淚。包大人一聽，沉吟很久：想這西江民刁，頗能撒賴。此事無憑無據。怎得問明？再三遲疑，主張拿定，帶笑叫聲：“朱有信，本大人問你：天下上銀錢最為要緊，你自不謹慎。失落銀兩，先有罪惡，還來告狀？”

那書吏明白，深知本大人苦衷，答覆道：“老爺至明，本該重究，方服民氣。”

包大人問那一人：“你開錢鋪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