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 陪嫁女[第2頁/共3頁]

金嬤嬤言道：“符舞伎既然已經曉得了故鄉的動靜，那就請歸去吧。我們蘇娘子身受重傷，陪你說了半天的話已經夠累了。”

當年二人在清平樂宮裡衝突頗多，爭來爭去都是一些小丫頭的無聊心機，現在回想起來感覺挺老練。當時候的符靜蕭嬌蠻率性，言語放肆，現在看起來變得和順文靜。當年同一批的宮舞伎所剩無幾，轉眼兒一彆多年，竟是在異國他鄉相逢，真是令人感慨唏噓。

“大膽，你一個歌舞伎，見了蘇娘子竟敢無禮直視？還不快快下跪施禮！”金嬤嬤在一旁嗬叱，心道這符靜蕭實在是放肆，難不成仗著本身服侍了王爺幾夜，便心生覬覦。

符靜蕭規複了安靜的神態，安閒地言道：“我與蘇娘子是昔日姐妹，瞭解多年，有一些私密話並不奇特，金嬤嬤何不聽聽蘇娘子的定見，你一味兒搶在主子麵前發言，可曾將蘇娘子放在眼裡？這殿內做主的人是你？還是蘇娘子？”

符靜蕭神態黯然：“不提也罷。我們這些陪嫁宮舞伎，大半流落於西茲國的各個王府，死的死，瘋的瘋，更有不容於主母，莫名其妙就失落的，連個屍都城找不到了。誰讓我們都是奴婢出身的宮舞伎！”

符靜蕭身子閒逛一下，麵色變得慘白一片，低頭捂著臉抽泣起來：“實在我內心早就猜到了…嗚嗚、隻是一遍遍利用本身，不敢去麵對！這世上對我最好的人唯有孃親，嗚嗚……可愛我不能見她最後一麵，竟讓孃親兒抱憾而去。”

現在符靜蕭自稱漢地故交前來求見，這才幾天的工夫，申明她不知用了甚麼路子？已經得知蘇離兮的實在身份。這個歌舞伎本領倒是不小？如果一味躲著不見，不知又會引出甚麼禍端來。

蘇離兮亦是宮舞伎出身，不免有些兔死狐悲之感。歌舞伎們身如柳絮四周飄零，骨肉分離，客死他鄉，臨死連父母親人都不得一見。隻怕家中的親人們底子就不曉得她們的死訊……

金巧兒長於察言觀色，見到蘇離兮麵露淒清遊移之色，安撫地問道：“蘇娘娘但是思念故裡的親朋了？那符靜蕭是漢人舞伎，是否讓奴婢將符靜蕭帶出去，以解娘子思鄉之苦。”

她一身雪紗各處灑金石榴花的長擺裙衫，一張清秀的鵝蛋臉上脂粉薄施，腳上穿戴小巧繡深淺紅的鵝黃綢麵繡花鞋。曾經熟諳的眉眼並冇有多大的竄改，現在都伸展開了，更現出成熟女子的芳神韻道。看來，她這些年在斯瀾王宮餬口的不錯。隻是，她的頎長眼眸之下略帶倦怠，像是憂心忡忡的模樣。

符靜蕭見到蘇離兮麵露難色，心中猜想到了一些，持續顫聲問道：“為人後代，不能在父母麵前儘孝實在是忸捏。可老是悶在鼓裡、甚麼都不曉得更加難忍，還望蘇娘子不要坦白，我確切想曉得實在的動靜。”

蘇離兮搖點頭，表示不介懷。大師活著都不輕易，有太多的無法和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