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賊心賊膽[第1頁/共3頁]

“照這麼說，大房恐怕是明淨不了……可你說那李家大姐兒，她一個未出閣的小娘子，能摸起刀子來，還……哎喲，真是下了死手，就算洪少爺冇死，可也斷了根兒啦！”

“不說洪少爺好與不好，好歹是沈家的親生子。沈家就這麼兩個根，大房雖過繼了淵少爺，可真要說冇防備，誰信那？保不準就盼著洪少爺和浩少爺出點子事，她們可就放了心了。這不，你看看，洪少爺人都冇了，還不明不白就這麼冇了，大房彆在老爺子的褲腰上，一根繩栓緊了，哪管二房的死活，彆說出頭，連句大口語都冇有，嘖嘖。”

進了屋回身關上門，靠在緊閉的房門上閉眼深吸了口氣，王嬤嬤從速迎過來，見連氏神采極差，忙倒了熱茶，“夫人，我正想讓香兒去找你呢，可把我急壞了。”

“提及來，這水這麼渾，洪少爺這事就跟大房冇乾係？”

“你看看，這事誰都能說出個一二三來，恰好二夫人還指著二爺，二爺整日橫在小娘們的肚皮上，要能希冀的上，早出頭了。二爺和二夫人鬨翻了以後，更變本加厲，葷素不忌，一個一個的小妾往回抬，二爺彆的事跟大爺比不了。這事，照我看，跟快就能和大爺比肩了。”

府裡上高低下都在群情紛繁。昨日。她一小我在院子裡發楞，聞聲幾個丫頭嚼舌頭，說沈文賀承諾阿誰小妾，隻要一有身孕，頓時出府另辟宅院金屋藏嬌，生了兒子就以平妻論。她聽了這話，再也按捺不住，非要去看個明白不成。連氏垂著頭垂著胳膊，彷彿也垂著肺腑。冷風吹進脖領子，她緩過一絲心神。

“你想想，沈家不說滿門朱紫，可也有老爺和大爺這兩根頂梁柱在這，可容不得沈家出甚麼汙糟事，如果讓君上曉得了……那可不得了。再如何說，二夫人也是沈家明媒正娶的結嫡老婆，二爺這事說輕了是想再要兒子，說重了就是寵妾滅妻！就這一條，傳出去汙了沈家的名聲，老爺就能讓他吃不了兜著走！如若不然，等小妾生了子，說不得又是個有手腕的，使出些許伎倆，往二夫人身上潑了臟水，到時候攛掇二爺休妻，二夫人也就到頭嘍……”

老夫人對人的防備有限，卻也不是毫無顧忌，周氏疇前固然恭敬，但並不密切，大房畢竟是妾室所出，民氣隔著肚皮，可比來她這一出，老夫人實在不曉得她葫蘆裡賣的甚麼藥。

連氏腳步打著結，頭昏腦漲，一頭撞進二門，垂花門上雕鏤的蓮葉斑紋在燈火稀少，光影暗淡的院子裡暴露一絲精美來。連氏也不看路，手中不但冇提燈籠，身邊也冇有丫頭跟著，深一腳淺一腳的往佩蘭院的方向走。暗影中，季嬤嬤隱在角落，淡然諷刺的打量著連氏，見她上了青石階，趕緊從另一條路悄悄拐向佩蘭院。

連氏不知是悲是怒，渾渾噩噩的往前走，眼看就要到院子門口。想起孤身一人守著這清冷院子，想起剛纔在前院看到的……沈文賀臉頰酡紅，身上阿誰小妾就是剋日新抬進府的，把沈文賀狐媚的暈頭轉向，又是金飾，又是承諾。她就冇見過那麼浪的狐狸精……連氏一下子頓住，內心一陣噁心討厭，想抬腳往佩蘭院走卻又不肯意歸去，可不歸去，她又能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