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長姐殊喬[第1頁/共2頁]
連氏天然要來名壽堂拜見老夫人,李殊慈天然也是要見客的,還未進院,便見一名素裙美人蹁躚而來,那人去處間仿若雲霧露靄,彷彿塵凡以外的一縷青煙。素白的裙襬繡著銀色斑紋,遠遠看去似浮著一層模糊活動的銀光。隻是她峨眉微蹙,不施粉黛,臉孔透暴露一絲病態。
沈淵曉得這件事以後,第一次在李殊慈麵前暴露了深埋於心的人性,那副猙獰猖獗的麵孔直到現在也那麼清楚可怖。
明顯她也看到了李殊慈,羅帕掩唇,輕聲道:“五mm……”
沈文賀如有似無地看了一眼恭敬施禮的沈洪,哈哈一笑道:“你我常日繁忙少有機遇相聚談笑,現在藉著小輩的事情,喝酒暢談一番豈不妙哉!”
“是啊……不但一屍兩命,陛下大怒,將鳳鳴宮的宮人全數正法,真是一場殺孽啊……”
重活一世,李殊慈漸漸想通,有些事,躲著防著是無濟於事的,不如主動上前。既然是騙局,那麼她就狠狠踩一踩,誰能博得這一步棋,還未可知。
李殊慈嘴角扯出一絲笑,沈嘉怡對重瓣扶桑過敏,這一點,恐怕連沈嘉怡本身的都不曉得!
李殊慈聽了這話微愣,她如何會不曉得沈家曾出過一名皇後,隻是卻不曉得另有這一出。心頭一個念想飛閃而過,再細細一想,卻又甚麼也想不到了。“傳聞沈皇後當年難產血崩而亡,一屍兩命。”
“嘉怡表姐如果此時入不了宮,便要入宮便要尋其他機遇了。”沈嘉怡此時錯過機遇,也冇法用她人替代,另謀機會也要過個一年半載,如許也給了李殊慈策劃的時候。
李殊慈心中嘲笑,沈家的靈氣也許都被轉移到了女人身上,上一世,她竟不知,沈家的女人是如何將李家一點點的蠶食,所剩無幾,直至最後家破人亡。那麼這一世,她就先來做這個惡人。
“傳聞,怡丫頭雙眼發黃,身起紅瘡,已有幾日了。沈尚書求請了太醫來看,說是敏症,可那怡丫頭從小到大從未對甚麼東西過敏,現在也隻能碰碰運氣了。這時候能保住性命纔是端莊。不入宮倒也好。”李殊慈駭怪於祖母說的“不入宮倒也好”話,卻見老夫人神采間隱有幾分疑慮,道:“你年紀還小,冇見過當年的沈皇後,提及來……怡丫頭倒是和這位沈皇後非常相像。”
李殊慈心中自嘲,當時她還一度覺得,沈淵是怕她出事,怪她魯莽。現在想想,本身究竟是有多傻?他清楚是怕她壞了她的大事,沈嘉怡是沈家多麼首要的一顆棋子!李殊慈在心中自嘲道:“當時的本身絕對是瘋了!”
那一年花會,李殊慈為了奉迎安陽長公主,特地將經心培養了好久的重瓣扶桑送給公主,當時的沈嘉怡已是生養了一雙後代的怡妃,見到此花便上前旁觀撫摩,誰知冇到兩天的工夫,沈嘉怡就起了渾身的紅瘡,和現在的景象一模一樣,差點送了性命。
“你這妮子,倒是耳聰目明。”老夫人笑嗬嗬的拍拍她的手,“說來也怪,怡丫頭入宮初選還好好的,返來卻俄然得了怪病,沈氏和那丫頭豪情好,她不放心歸去看看也是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