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大惡人與壞女人[第1頁/共6頁]

靈龜心想，奴婢就是奴婢，這等眾所周知的事都不曉得。它緩緩道：“保護這個天下的神祇早已死去，那些外神，皆是企圖篡奪天下之靈物的妖怪，當初的太初六神如是，現在的……”

“大人談笑了。”寧悠長無法道。

靈龜大夢初醒，也樂於回想舊事：“當初刑鎖被斬，龍族受囚，賢人裡在海崖台上，白衣飄飄，獨點萬千海兵的畫麵，我至今仍影象猶新啊……以後便是數十年的大難了，古神壓迫人間千年，魔神各處，人與妖終究結合起來，對著疇昔那些不成克服龐然神物出刀。”

司命沉默半晌，淺笑道：“嗯，他是我的侍童。”

寧悠長悄悄一笑。

兩人立於一處孤峰之頂。

江流帶著他們奔過群峰間迂迴的河道，向著遠處駛去。

寧悠長獵奇道：“我傳聞有些女子被懲罰之時能從中獲得些歡愉，你……不會也是此中之一吧？”

靈龜伸出爪子，從龜殼中取出了一顆退色的銅鈴鐺，道：“便是此物。”

司命微一躊躇，足尖輕點，落在了竹筏之上。

昨夜以後，司命又生妙悟，境地更攀高了一分。

“你的劍心似又通瞭然幾分。”寧悠長說道。

寧悠長聽出了話語中的端倪，問道：“你的意義是說，這個天下正在加快著毀滅？”

“可愛之人總有可圈可點之處嘛。”寧悠長笑著說道。

“定海珠？”司命未曾傳聞過。

司命俄然獵奇問道：“你整日花陸嫁嫁給你的錢，不會慚愧麼？”

寧悠長啞忍不說話。

司命道：“那不過是子虛的安靜，坐懷六合，寂然忘神，纔是真正的心靜。”

寧悠長諦視了一會兒她喧鬨的，美得不實在的容顏，群峰皆淡出視野以外，隻餘最美的一對，他靜看很久，入迷很久。

月自東方而出，水麵如銀，淌向群山盤繞的深處，司命盤膝而坐，銀髮吹舞，神袍當風，眉間的倦意於清風間化作慵懶的笑，她忽地抬袖，於側邊絕壁上斬下一截細竹，握於指尖，手指勁然扣於其上，落指之處，簫洞有序。

寧悠長道：“此曲當為千古之唱，這般丟棄，不免有些可惜。”

“嗯……”靈龜並未辯駁，道：“賢人將要作古，人間也很難再有第二個救世之人。看來從今今後，天下的定局再無任何人能夠竄改了。”

寧悠長問道：“你當初也是海牢中的妖？”

此處妖氣沖天，待得時候久了，總會惹來神明窺視，她並不但願本身過量地透露在神靈的目光下。

鎮海靈龜盯著司命，問道：“你們究竟從何而來？”

“萬妖城？”靈龜的話音變了，它問道：“那是那邊？”

司命順手將此簫扔入了水中。

“怒浪翻滾，攪人清夢，如許如何能睡得著？”司命話語平高山表達著不滿。

司命看著舟上的刻痕，淡然一笑，道：“裝瘋賣傻。”

隻是司命的簫聲帶著如有若無的傳染力，寧悠長恍然發覺，影象中陸嫁嫁的臉，竟換成了司命清美的銀髮冰眸。

“萬妖城間隔此地多遠？”靈龜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