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 患難夫妻[第1頁/共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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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邕將她摟入懷中：“好了，好了，下不為例，忘了這半闕琴譜吧，把它藏在內心最深處，永久不要再彈。”

劉辯翻了個身，摟住唐瑛的腰，臉貼著她的小腹，喃喃說道：“英子，對不起，你……打我吧，如果……能讓你消氣。”過了半晌，他又說道：“彆打臉，明天……還要練兵。”

東觀，蔡琰抱著焦尾琴，坐在露台之上，悄悄撥響了琴絃。

皇甫嵩有虯龍命，為甚麼不反？一方麵，是他有臣節，另一方麵，是因為他對大漢另有信心。如果他感覺大漢已經冇但願了，他還能這麼斷念塌地嗎？大漢的但願在哪兒？就在他的肩上。如果他不能讓皇甫嵩看到但願，不能讓這些將士感覺大漢還冇有亡，這些人隨時能夠反戈一擊。

裝一天輕易，裝兩天也輕易，連續裝十幾天，涓滴不敢放鬆，這是一個艱钜的磨練。皇甫嵩、閻忠、賈詡，張繡、張遼、皇甫酈，哪一個是淺顯人？在一群人才麵前裝逼，真他媽的累啊。他將近崩潰了，這才用回城拜祭太後為藉口，要逃離阿誰殺氣騰騰的虎帳一晚。他想見見親人，他想見見萬年公主，見見唐瑛。他想在親情的港灣裡躲一躲，歇息半晌。

他要端著，他不能有涓滴鬆弛，哪怕他再絕望，他也要一臉自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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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聲清越婉轉，節拍輕巧，彷彿一陣風吹過溪水，溪水在歡暢的吟唱。

“為了讓人感覺我有帝王之相，我哪怕是再累，也要練習鳳儀。我想像袁隗那樣有氣勢……”

“篤篤篤，篤篤篤！”

殿內一點聲音也冇有。

劉辯越說越懊喪，想起這些天來強顏歡笑，走到哪兒都要裝出一副魁首的模樣，他真是欲哭無淚。天子是那麼好當的麼，一舉一動，都要三思而後行，恐怕說錯了話，做錯了事。記在汗青上，被人笑話也就罷了，他現在考慮不到那麼遠，被人輕視了，那纔是費事。

劉辯怔了怔，又接著說道：“英子，你曉得嗎，皇甫嵩……是虯龍命，有人勸他自主，他回絕了。他是忠臣，但是，我不曉得他的忠心能保持到甚麼時候。”

“這不是他想不想的題目，而是龍的賦性就是殘暴。”蔡邕看了看四周，聲音壓得更低：“惡龍已經覺醒，隻是他本身還不曉得。不趁著此機會撤除，一旦被他現了龍形的奧妙，孵化出巨龍，天下兆民陷於水火，生靈塗炭，悔之晚矣。阿琰，你情願看到如許的他嗎？”

殿門“吱呀”一聲開了，唐瑛站在門口，雙目紅腫。見劉辯倒在地上，她吃了一驚，趕緊走了過來，將劉辯抱起。宮女們要過來幫手，被她一把推開。她吃力的將劉辯抱起，倉促的進了大殿，將劉辯放在床上。

劉辯回絕了萬年公主的伴隨，提著一瓶酒，單獨一人來到唐瑛的殿前。殿門緊閉。劉辯遊移了半天，抬手拍門。

“英子……”劉辯論了太多的話，喝了太多的酒，麵前的夜空也變成了渾沌一片。他含混不清的說道：“彆人……騙我，我……都能……接管，因為我……向來……冇信賴……他們。如果……你也……騙我，我還能……信賴……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