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胭脂孑舞[第2頁/共4頁]

喬鉞即位後封她為長公主，號毓儀，也是本朝獨一一名長公主。

她的臉上不染鉛華，素顏華容，小巧剔透。

她傲視四周，幽幽嘲笑道：“這裡自我母妃去了今後，便再少有人敢靠近……”

宮闈有傳言說，先帝初即位幼年時，曾有一個舞姬，夜裡在此起舞，碰到先帝而得幸，一躍成為嬪妃。

容妝昂首望去，隻見許詣倉猝的跑了出去，方踏出去便上氣不接下氣的慌道：“容……容妝……”

元旖邁著碎步進了寢殿裡，掃了一眼容妝，又看向喬鉞，對容妝冷酷道：“你下去吧，皇上這裡有我奉養。”

再問道：“許公公，你可知是甚麼事？”

容妝感覺有冷風嗖嗖的往衣裳裡鑽，令人忍不住打起顫抖，滿身都被寒意覆蓋著，呼吸出的白霧升騰浮散，莫名深深驚懼。

夜色寒涼襲人，容妝邁著徐行回到寢閣，心下沉悶，遂繫上寶藍披風，出去散心。

再往前麵是胭脂台，那低台呈圓狀，一圈皆無圍欄，占地不大，檯麵是一層胭脂薄玉，故得名胭脂台。

喬鉞見狀，瞥了一眼容妝，目光微含不悅，容妝忙避開，扯過一旁的素帕擦拭。

神思悠遠間，酒杯滿溢，淥酒伸展於桌麵。

翌日，天光未明，容妝早早至宣裕殿，環顧四周，不見元旖，應當是已經分開了。

舞姿算不得上佳，但幸虧身量纖細輕巧，一扭轉一顫抖間皆是靈動之氣。

後常有女子效仿，垂垂的就變成了翩舞之地。

祁王元麓起家，廣袖流雲，持杯朗聲：“恭祝闌廷鼎祚永延，君上長樂永安。”

喬鉞方醒來，身上隻著一身薄黑寢衣下床，拂過的簾帳在他身後顫抖，掃了一眼立在一旁的容妝。

容妝欲言又止，喬覓薇一笑道：“本公主曉得你要說甚麼，本公正犯了大忌。”

一條白菱紗繞臂旋舞，濃厚的月華灑落在她周身，白衣蹁躚，三千青絲飛舞，水袖流風，翩然間恍若謫仙。

喬鉞喝了太多酒，原細白的臉上泛著微紅，似已有些醉意，法度恍忽。

奉侍喬鉞櫛沐換衣後，喬鉞移駕玄乾大殿上朝。

離玄景宮並不遠，本來是設為飲茶之地。

半個時候以後。

兩側鮮衣宮婢成排，素手持玉燈，柔光瀲灩。

容妝微微垂眸，斜睨一眼喬鉞，道了一聲：“是。”緩緩退出殿內。

容妝倒吸了一口寒氣，“平生問心無愧，又有何懼。”

重重殿宇闊深，隔儘冷暖民氣。

容妝隨喬鉞回到宣裕殿。

地為敦睦宮苑，為宮宴之地。

竟是她——喬覓薇。

容妝聞言，心下微微驚詫，但隻是一瞬，事出必有因，她冇做錯甚麼，即便有甚麼欲加上罪，她亦不懼。

容妝回身毫不遊移的分開，她方走幾步遠，聽得前麵喬覓薇的空靈聲聲響起。

容妝用餘光瞥著元旖，見元旖一向盯著喬鉞，那目光更加脈脈含情……

說至此，容妝退後兩步，聲音冷了三分，“奴婢告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