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琴蕭和鳴 飛鳥魚躍（求收藏）[第1頁/共3頁]

一旁，江小白聽著天外縹緲的樂聲，聽那泉水煙雨，看綠水塗白，道心跟著縹緲琴聲悠然於這山川六合間，清閒安閒。

一時，船尾無話。

聽老衲如此說，江小白神采微黯，想起了老道。

十隻娟秀手指便又如蘭花般動了起來，隻是那箏聲更亮，音更揚。

“大師談笑了，您纔是得道高僧。”

船行了一會，俄然，老衲起家站了起來。

江小白緩過神來，纔想起甚麼，起家對回身往山林裡走的老衲喊道：

山上，林中飛鳥似迎著樂聲合鳴，吱吱呀呀從雪林樹梢、草地間飛起，迴旋在空。

樂聲悠然了三四分鐘，便一曲終。

船尾，循著四方樂聲，老衲眸子望著遠方，神采無悲無喜，一片平和之態。

“莫非魚和鳥都懂音樂，聽起來還真扯淡。”

簫聲和著顫顫箏音，冇有涓滴呆滯，跟著泉水煙雨頓挫頓挫，完美地糅合在一起，彷彿高山流水，說不出的空靈委宛。

山那邊，白青山，綠流水，一葉輕舟，彷彿浮萍飄零在這巍峨大山間的流水中。

“山上的鳥也躁了起來，夏季鳥都不叫的。”

側邊，青衣老衲雙手合捧，悠悠唸了一聲佛號。

飛鳥儘散，魚兒將歇，剛纔統統彷彿浮生。

烏篷輕舟上，一蓑衣老丈站在船頭用手搖著雙槳，點頭擺首。

“老衲空明，有緣相見，”

另一邊，機帆船上。

山野密林，苦行修佛，各有各的道。

“聽師父說十萬大山，高人隱士多，此番來竟碰到同門中人了，也不知對方是甚麼人。”

船尾，江小白收好笛子，神采間非常暢快，還忍不住懷味剛纔的餘音。

“長輩江小白，桃花裡人。”

輕揚宏亮的笛聲在這船尾，在這片河水上方婉轉吹起，跟著清風，吹向四周。

女子輕聲一笑，摸了摸琴，回味起剛纔的琴蕭餘韻，心中忍不住再來一首，但想了想，還是作罷。

來往山民隻覺這音樂好聽，但對飛鳥與魚的異狀不懂，有人會想的奇異一點，飛鳥與魚是跟著樂聲逢迎；有的就當是一場不測罷了。

“奇異也，你看水裡的魚咋都跳起來了。”

船尾，一身披白衣黑領，頭箍髮髻的女子，正盤坐在船頭，腿上放著米許長的紅木古箏，或低頭，或揚首，白淨的十指在箏弦間如胡蝶在蘭花間飛舞，燦若生花。

“大世將來，此處真是塊修行的好處所。”

“真好聽，像天彆傳來的。”

這水道岸邊，儘是荒山，冇有火食，老衲卻自顧在這裡下了船。

江小白對著遠去的老衲空明喊了喊，看著垂垂消逝在雪中密林中的黑影，心生寂然。

這十萬大山到底是靈氣復甦了，初見端倪。

想了半晌，搖了點頭，隻是對船尾開朗一笑：“女娃子，你彈的真不錯，好似山裡的鳥和水裡的魚都喜好似得。”

老丈在近處聽音，知琴聲絕妙，又見山鳥飛魚，忍不住遐想連篇。

江小白表情大好，與青衣老衲說話了安閒了很多，與老衲還了一禮。

江小白熟諳樂律十數載，第一次如這般暢快與人合奏，之前的一剛一柔，恰到好處，合鳴中彷彿道心在這山川間暢快遨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