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出航[第1頁/共3頁]
「裴鬆,為了島上的安寧、祖宗之基業,老夫縱使粉身碎骨,隻盼能換得一時承平!」
「少司命大人!」牧裴鬆將墨蝶放下,單膝下跪施禮,和方纔於鑄房給人那不羈的形象,迥然分歧。
「少俠可還記得老夫嗎?算了算,這應當是我們第三次見麵」
於正這麼問,便是冇將少司命解除在外,雖聽聞他中掌之時,是少司命救得彆性命,但目睹姚粲和率黑蛟的那女子,一併欲將之肅除,墨峰臨終前所說的那話,卻始終言猶在耳。
「裴鬆,這當會兒的,也彆拘禮了!」
「該死」這下於正不追也不可了!正如牧裴鬆所言,現在的他,除了信賴這素未會麵的少司命,他又能如何辦呢?
於正隻見大樹倒得倒、毀得毀,越往芳華林絕頂走去,越覺著可駭,這龐大的印痕,定是方纔那怪蛇所遺下的!但這好像土石鬆動的陳跡,又是何人的佳構?於正才離開一場驚心動魄的惡鬥,還來不及分清楚是實際,還是夢境。若說是實際吧?那怪蛇、那兵刃訂交的惡鬥又如何解釋?若說是夢境吧?那顆驚魂不決、砰砰作響的心跳聲,又該從何解釋呢?於正腦筋胡亂地轉著,他不曉得追著小蝶後,他該說些甚麼?即便他再笨,也曉得這件事情的啟事,終歸是因他這個「天上人」而起,雖不清楚這起事件的委曲,但他定然是責無旁貸。
牧裴鬆右腳一踏,旋即欠身朝墨蝶頸子一劈,墨蝶便四肢癱軟給他抱了起來。
「不得無禮!」
墨蝶說到最後,已然泣不成聲,於正一把將她擁在懷裡,眼眶也不由得濕了。
「小…」於正目睹墨蝶停了下來,停在一處斷枝枯葉的藥園裡,麵前排滿了數十來隻赤腹藍鳥,她俄然像是斷了線的人偶,雙腳一軟,「撲通」便跪了下去。
牧裴鬆嘲笑道:「乾甚麼?姚粲和方萍那婆娘,不知何時會再返來,你也想讓她和墨老頭一同陪葬嗎?」
「小蝶…」
「隻是這大司命,野心更加興旺,竟然暗中培植軍事,現在老夫早已是徒具浮名,大司命現在已是兵強馬壯,更加地目中無人,而這時你卻剛巧誤入告終界,他便欲在開戰之前,將身為天上人的你,血祭獻天,將島上住民,捲入這場腥風血雨當中!眼下,老夫身為少司命,以一己之力,委實難保你全麵,又恐辱了祖宗誥命,為此,老夫代村民哀告你,帶著墨峰孫女,一同逃離這是非之地吧!」說著少司命便欲下跪。
「不錯,相傳自盤古開天後,天帝造了五座仙山,彆離為員嶠、方壺、代輿、蓬萊以及瀛洲,一日,不知何故,這代輿與員嶠二山,俄然向北漂移,本來二山還偶時會於海上相會…」他頓了一頓,才持續說道:「而千萬年來,這代輿本由大祭司一人掌管,忽有一日,神仙率天上人從天而降,自此,這天上人和島上住民,便產生嫌隙,日積月累之下,終究演變成不成清算的大災害!神仙臨走前,將祭司之位,一分為二,也就是本司命與大司命,或許,本也是出於一番美意,隻是,到了老夫這一代…」少司命頓了一會兒,才又說道:「近十幾年來,結界的力量漸衰,大司命又想用兵他國,固然礙於老伕力阻,才勉強撐到了本日,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