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4章 餘生若不能安好[第3頁/共4頁]

封昭蓮神情忽轉，又換上了那種亦正亦邪的陰柔，他走到臉盆邊上，拿起布巾擦手，同時逗著雲朵說：“實在細瞅瞅，你長得挺不錯的，如果脾氣神采都能好一點，必然能早早就被人買了去，說不定現在會在一個好人家做著輕鬆的事。”

聽著封昭蓮俄然問出這麼一句，雲蕭一愣，指著那雲朵下樓的方向反問道：“主子思疑她是端木安國的人？”說完，又點了點頭，“不管對錯，但主子氣有這個設法，申明內心還是曉得甚麼是謹慎的。”

雲蕭眼看著他額前青筋暴起，這是封昭蓮氣憤到極至的表示。他不忍看其這副模樣，冷聲開口，潑了封昭蓮一盆冷水：“他是嘗不到那種痛的，因為那些女兒於他來講不過是棋子，隻在用得著的時候拿出來操縱，底子也不在乎她們的死活。他到是在乎兒子，可惜啊！他的兒子當初在北界時，都已經被大順的九皇子和濟安郡主給處理掉了。”

“哎！我又不是冇錢。”封昭蓮很不樂意聽這話，“甚麼不苛求繁華啊？你當你家主子是窮鬼一個？”

“你……”老天子被他給堵得冇了話說，愁得一腦袋包啊！他翻翻白眼，決定換條門路跟章遠說話：“小遠子啊！你看朕是不是挺不幸的？被媳婦兒孩子叛變，落得現在了局，咱倆這都……”他用手比劃比劃下身，“這都差不太多了，你就不能將心比心？就不能設身處地？就不能多為朕想一想？朕多苦啊！朕不想再這麼苦下去了！”

章遠點頭，“主子當然曉得，這要換了彆人，非得殺頭不成。”

而彼時，大順的皇宮裡，老天子玄戰終究也再待不住，他正在昭合殿內瞪著寺人章遠怒聲吼著：“為何不讓朕出宮？為何要把朕關在這昭合殿裡？章遠！你這死寺人膽量越來越大了，竟然敢關著朕，你這是甚麼行動你曉得嗎？”

雲蕭皺了眉，開口道：“冇有多嚴峻的事，不必動不動就跪。你且下去看看有甚麼吃的，讓小二奉上來些吧！”他一語打發了雲朵，待人出去，倒是接上了封昭蓮最後的那一問：“據悉，端木安國的女兒起碼也有二十多個，漫衍在天下各處，誰也說不清到底都在那裡。”

封昭蓮翻了個白眼，他在這精衛的眼裡就是個癡人嗎？不過……“隻是隨便一猜，而究竟上，我看誰都像端木安國的女兒，你如果個女的，冇準兒我也思疑你。”

“那你想乾甚麼？”章遠死堵著昭合殿的殿門，一邊問一邊還不忘改正老天子方纔話裡頭帶出的一個弊端：“甚麼媳婦兒和孩子啊？孩子是孩子，但那女的可不能算是媳婦兒，最多也就是個妾。”

封昭蓮挑著唇看他，唇角是那種玩世不恭的笑，他說：“新的餬口？新的餬口與我何甘啊！雲蕭，實在你都不消跟著來的，我去送命，不該再搭上你的。”

一主一仆在昭合殿大吵起來，外頭守著的宮人們卻早已經見怪不怪。這老天子和小寺人的戲碼每日都得演上個一兩回，他們早就風俗了。就還是有點擔憂，萬一老天子哪一日真的得逞了出宮瞭如何辦？剩下六皇子在朝堂上，能鎮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