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真相（二）[第1頁/共4頁]

阿興早已泣不成聲，微微顫抖的身子如胡蝶撲朔的翅膀，我見猶憐。

阿興率先奔進廳內，玄翊仍舊跪在坐前，保持著最後的姿式。阿興心有迷惑，忙跑到他身邊去，卻在見到他的那一眼忍不住抱著他痛撥出聲：“阿翊。”

北冥風抿一口茶水，望向世人的目光中高深莫測，唇邊噙著的弧度意味難懂。少頃，才悠悠著開了口：“朕傳聞大理寺本日熱烈，以是特帶了秦將軍也來瞧瞧。諸位，但是有何話要說的？”

夕若煙心知北冥風此番是有備而來，目標無外乎不過一個玄翊罷了。

北冥風深深吸一口氣，好不輕易強壓下心頭的肝火，這纔開了口：“好了，玄翊留下，其他人，十足退下。”

他緊緊握住阿興的雙手，這一次，換他無私一次。

“悔怨嗎？”夕若煙顫聲著開了口，橢圓苗條的指尖嵌入肉中，生生強忍著心頭的痛苦。

耳畔迴盪著阿興的輕喚，玄翊勉強暴露笑來，手中的匕首回聲而落，森寒冰冷的刀尖上綴著點點血珠。

剛一抬了步子籌辦上前，麵前卻忽有一道黑影覆下，他神采微變，阿興卻先一步於他之前跪了下去：“聖上，小女子有罪。罪在不該因一己之私屠了七星鏢局滿門；不該改名換姓潛入京中，鬨得京都一番腥風血雨；更不該，不該因為一張容顏，卻害得那麼多無辜的女人死於非命。民女有罪，還請聖上降罪。”

“阿翊。”阿興大急，忙用力扯了扯玄翊的袖子，一雙盈盈水眸暗自含淚。

“是。”

清算了表情後代人才接踵到了正堂當中，一一施禮作罷，聽得北冥風一聲“平身”後這才立了身子於堂中立足。

雙目刺痛，玄翊卻忍痛而笑：“我雙手沾滿鮮血，揹負血債，一雙眼睛隻是利錢。我自請聖上去往北地，一起行醫濟世，屠儘平生來了償我所犯下的孽障，隻是阿興……”

“不但如此，柳州城七星鏢局的人也是死於我之手。我提早將毒藥下在他們的井水和酒罈當中，毒藥乃鴆毒，見血封喉，一個不留。”玄翊再無顧忌將統統事情和盤托出，目光定定望著二人，眉宇間戾氣驟升，卻毫無半點兒悔意。

不知是不是一早得了動靜，北冥風微服出宮到了大理寺中，時候掐得恰好，不緊不慢，恰是統統人都在的時候。

夕若煙心有不忍，故意欣喜著她，阿興卻始終充耳不聞，垂下的眸子中珠光盈盈，兀自悲傷。

夕若煙字字鋒利，赤紅著雙眼盯著屋內仍舊是一派淡定自如的玄翊，不由是火上心頭。

“師、徒弟，你的……眼睛……”

夕若煙早已曉得結局會是如此，卻仍舊免不了是一陣痛心疾首，彆開眼再不去看。

“不準拋下我，不準趕我走，我要跟著你，我要陪著你。你再看不見，我便做你的眼睛，我替你視物，我來照顧你，你再也不準拋下我一小我，我要生生世世都跟著你。”阿興緊緊抱住他，唯恐他再說出任何為了本身好，倒是將本身狠心拋下的話來。

玄翊聞聲回過甚來，緊閉的雙眸中兩道血痕蜿蜒，他自毀了雙眸，卻換了平生與阿興相守，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