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遭襲[第2頁/共3頁]

一曲結束，笛聲頓停。黑牛落拓地腳步重重地踩著青苔之上，收回咯吱咯吱地響聲，它背上幾處瘡口還模糊排泄血跡，在陽光下顯得極其刺目。

蒼狽和土狼在絕壁上看得逼真，冇想到黑牛竟會用這類同歸於儘處所式，拉禿鷲墊背，心頭一淒：禿鷲完了。

乾坤盤考慮了一下，“你冇騙我？”

“不好！”乾坤石稚嫩地喊著，趕緊拖動田農襄就要後退。而那土狼那容得他倆逃脫，一把抓住田農襄回身即退。

一曲笛聲婉轉，蕩起半穀濁音。一頭壯碩黑牛，轉過山腳，踏著枯草，緩緩而來。

田農襄握著獸骨順勢亂刺，可土狼皮糙肉厚，底子傷不得它分毫。田農襄被撞得鼻青臉腫、眼冒金星，幾近暈厥。

黑牛痛苦地掙紮幾下，終究翻了個身，在坑裡掙紮著爬了上來。而禿鷲全部身子已被黑牛砸的變形，一動不動爬在那邊，滿身獻血湧出，染紅坑底。

“歸去？去人族？”乾坤盤駭怪地問道。

田農襄大驚，握拳朝一隻狼眼砸去。就在此時，他臂彎處的乾坤石俄然收回淡淡地光暈，一道奇特之力灌注雙臂。

“他如何樣？”黑牛看了看遠處一動不動的田農襄，體貼腸問道。

咚地一聲巨響，二者相撞，禿鷲倒飛撞在峭壁之上，震碎身下的幾塊巨石。黑牛也連退幾步，身上原有的瘡口崩開，獻血直流。

乾坤盤在原地滾了兩圈，身子刹時散出微光，托起田農襄，嗖的一聲冇入草叢。

火線一處絕壁映入視線，急的乾坤盤在牛背上來回翻滾。

霹雷！身邊峭壁被砸出一個大坑。

“為甚麼要送他回人族？”乾坤盤稚嫩地聲音問道。

伴跟著淒厲地響聲，禿鷲刹時已至身前。

轟的一聲，黑牛和禿鷲將空中砸了一個大坑，枯葉伴跟著灰塵，揚天而起。

它的背上端坐著一個四五歲的孩童，撐著一杆青黃闊葉遮日，橫持一枚翠綠短笛傳聲，一襲墨黑貂皮，麵如冠玉，唇若桃花。一枚指甲大小的玉盤，靜躺在他的臂彎，彷彿鑲嵌其上，渾然一體。

黑牛爬在坑旁喘著粗氣，“若不是它墊背，死的就是我。”

現在，一狼一狽已撲了過來。黑牛沉頭頂角衝向土狼，就在此時蒼狽揮動鋼刺鏈球忽的一下砸來。黑牛顧忌背上的田農襄，趕緊遁藏，土狼乘機張嘴咬住他脖子。黑牛大驚，拖著土狼奪命奔逃。

“不要跑了那塊石頭！”蒼狽一邊進犯黑牛一邊衝土狼喊道。

“你屬天材物寶，隻需粉飾恰當，不隨便言語，人族是不會在乎你的。”黑牛向它解釋。

遠處的山巒峭壁間，幾隻凶獸暗伏，利眼閃動，緊盯著麵前的統統。

黑牛大急，可剛要追擊，卻被禿鷲和蒼狽雙雙擋住。倉促間，禿鷲一雙利爪深深地插入牛背，生扯下一塊肉來。

“蒼狽！陰魂不散嘛？”黑牛抬頭暴喝。此時田農襄立在牛背上，嚴峻地盯著那邊。

田農襄被土狼抓住，擺脫不開，隻聽乾坤盤一邊在他身上四周翻滾遊走，一邊焦心腸喊著：“被害死了，被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