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神鳥[第1頁/共2頁]

幾人邊走邊看，不一會兒，步至一片山林之間，林中站著一絕色女子，眼若星鬥眉若遠黛，一頭烏髮如墨染就，髮際斜插一隻垂著纖長流蘇的鳳釵，額間一燃燒紅的展翅鳳印，煙羅紗裙婷婷玉姿。

伯弈傾瀉儘力在幾人四周佈下結界，浩繁鬼怪上前使力撞擊，薄薄的結界搖搖欲墜。伯弈顧不得很多，孤注一擲，將鳥兒籠於手心，兩手歸併，微微凝力，半晌，那鳥兒新鮮了過來。

公女兩手展開，一手掐住瑞珠，一手掐住蚩侯夫人，遲緩用力：“公子，我知你另有知覺，如不想見美人死去，還是快點交入迷鳥的好。”

伯弈一聲“不好”，閃身疇昔，終是晚了。

三女瞧著內裡非常敞亮，心下大喜，終能一彆暗中之境，便吃緊往前跨去。

此時，隻剩了四人，瑞珠走在第一，蚩侯夫人左手環住她的手臂，與她錯開半個身位，右手又握住小公女，三女緊挨一起，伯弈仍在最後，離她們兩步間隔。

“去。”伯弈抬手一丟，鳥兒展翅高飛，歌頌不止，彷彿天籟。

伯弈揚手微彈，鳥兒迴旋飛下，乖乖飛回伯弈手中。那鳥兒將小臉貼緊伯弈手掌，來回摩挲，彷彿見到親人普通，一會兒，又垂垂銅化，變作了一隻冰冷的銅鳥。

那女子肩頭停著一隻七彩羽翼的小鳥，鳥兒昂揚著小小頭顱，脖子儘力伸長，彷彿在引頸高歌。而女子則側頭淺笑，神采溫和若水。

伯弈飛到空中，抱住小公女，素白袍擺突有鮮紅血跡四散開來，遠遠看去，帶著驚心動魄的詭異斑斕。

那鳥兒在空中變大數倍，鳥羽素淨非常，光彩照人，歌聲漸高，啼出血來，所飛處血淚點點散落，一應鬼怪沾者消逝，天國烈火燃燒，周遭景色數度變幻，六指死人也不見了蹤跡，筆挺大道蜿蜒閃現開來。

伯弈苦苦支撐，正待不住，瑞珠終不負所托，捧了鳥兒返來，遞給伯弈。

剛纔，伯弈已將十個洞子都略略探過，洞的大小形狀極其類似，九個點著火把，獨一個烏黑無物。憑感受，伯弈帶她們進了最黑的阿誰洞子。

伯弈浪費過火，神采慘白、法度踉蹌，正欲打坐安息。一邊，蚩侯夫人和瑞珠急聲呼道：“君兒、公女”。伯弈轉頭看去，隻見小公女滿臉紫紅，雙目緊閉，不知被何物吸到空中，吃緊向上而去。

伯弈俄然開口：“暮月可在西北方？”“是。”

幾人的麵前，閃現出一個龐大的石門，這石門比之前密室的更高一些，門前有兩隻獨腳獸雕，狀如牛、蒼身無角，眼冒紅光，竟是上古神獸夔，門麵畫著古怪的圖形。

“夫人，瑞珠，你們看，這女子肩上，好敬愛的鳥兒呀。”小公女突地甩開夫人的手，極快地竄到了那女子的身前，雙手一撲，想將那鳥兒緊緊抓住，鳥兒收回火光，小公女被灼燙，放手將那鳥兒拋到了地上。

半空上，兩人還是衣衿飄絕。公女臉孔潤紅，手握匕首插在伯弈胸口，一雙大眼天真地看著麵前人。伯弈冷眼回視，眼眸黑得深不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