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5章：又想起往事[第1頁/共2頁]

“那照你這麼說，還家家戶戶都必須有兒子啦？”

“莊子裡不是有菊花麼？這些不過是野菊罷了。”

想起周氏，常常她都隻能感喟，遺憾。

“文衍。”

“也對，人死了，想那些做甚麼，難不成都不投胎了，就守著後代的供奉不成？嗬嗬，飄雪，偶然候我感覺，你想的倒是很開。”

兩人說說話一起便往小河去，路上碰到這一代的農夫，見到兩人一對璧人，也都不免投疇昔目光，也不過是獵奇，女子容顏誇姣，男人俊美不凡，實在是讓人看著都養眼。

她俄然有點獵奇了，殷湛然偏頭看著她，總感覺她腦筋裡一天到晚的不曉得都在想些甚麼，乃至有點……離經叛道。

“世人都是如許思惟，女子的名字是寫在夫家屬譜上，將來入墳塋也好，祭拜也好，都是在夫家，孃家是不能如許做的，她也是，不想本身百年後無人可依托，不想本身將來成為孤魂野鬼，以是纔想在鬱家要一個牌位罷了，說到底，都是一層束縛罷了。”

“實在我也不懂那些本身有女兒卻不給，要從本家內裡抱個兒子過來養的，女兒是本身的，兒子是彆人的，如何的待彆人的孩子倒比本身的女兒好了。”

這麼一句似是而非的話鬱飄雪卻在內裡聽出了無儘的苦楚，是啊，他這平生，另有甚麼可在乎的？

他聞言輕笑，也是，豁然，最是尋不得，那些盆栽裡甚麼都是弄好了，甚麼都好，就是少了一份豁然。

他不近女色，不過是感覺民氣涼薄，並不是他不想找一個枕邊人。

“我曉得你的意義，隻是……女兒到底嫁出去了，冇得叫女兒養老的事理。”

他有些自言自語，鬱飄雪聽著他的話感覺此人思惟真的是好開通，或者說，是看破了。

“人都死了，還管那些做甚麼？說句不好聽的話，就算金山銀山放在你麵前，就算美酒好菜擺在麵前，也不過是看，本身也享用不到，甚麼祭奠牌位，不過也都是虛的，兩腿一蹬兩眼一閉，還管那些做甚麼？我將來如果死了，也彆給我甚麼金絲楠木的棺槨，也彆給我甚麼金縷玉衣，一把火把我燒了，找個農家地，當場撒了也就是了。”

他輕飄飄這麼一句話讓鬱飄雪統統的獵奇都打了過來。

這麼久了，殷湛然總算是對這件事做了一個迴應，當年周氏的表情他明白，以是有些事他纔沒法直接參合。

她笑笑偏過甚去，她的確是想得開，關頭是人都死了，想不開又能如何樣。

“是啊，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無慾則剛。母親她如果冇有這些可有可無的設法所求，也就不會本身把本身害死了，當初她若跟著我走了，豈不是過得還好些。”

“莊子裡有空位，能夠叫人弄來栽上，不如何管它便是，來歲我們再過來看。”

兩人說著便往前走，地上的草已經有了式微之色，有的已經黃了成了枯草，就算還綠著的，也看著不那麼素淨了。

“好啊。”

穿過一片土路，麵前一地的野菊花盛開，小小的銅錢大小，紅色黃色都有，看在野地上看去，很有一份豁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