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再遇廖紫閣(上)[第1頁/共4頁]
“孤誌不在治國、不在齊家、不在平天下,孤隻想溫馨與詩詞為伴;饒是死去,也有詩詞在旁,便不孤單。”殷王說著,再度低垂下眼瞼,一麵揮動著狼毫筆,一麵口中道,“玉京曾憶昔繁華,萬裡帝王家。瓊林玉殿,朝喧弦管,暮列笙琶。花城人去今蕭索,春夢繞胡沙,家山那邊,忍聽羌笛,吹徹梅花。”
朱雪槿纔要大腳一踹,把緊閉的宮門踹開;高品軒先一步遞了錦帕上來,對朱雪槿道,“雪槿女人,哪怕一會兒這殷王就要變成一具屍身,但畢竟是去見一國之主,我們好歹擦潔淨麵龐,讓那殷王瞧瞧,他是如何、死在誰的劍下。”
朱雪槿就如許一起陪著兩人從禦花圃的東頭走到西頭,一向到太陽已經高高的掛在晴空中心,朱雪丹方纔抽了錦帕,一麵拭去額頭上排泄的藐小汗珠,一麵對朱雪槿道,“雪槿,快到午膳時候了,我們走吧。”
台南城的住民那裡見過如許的陣仗,紛繁嚇得丟動手中統統東西,獨一想著的就是逃命回家,清算金飾,從速拜彆。朱雪槿與高品軒走在最前麵,口中一向說著,“我們夏遼閩三國聯軍包管,毫不動殷國無辜子民一根毫毛,還請諸位不要鎮靜!”不過彷彿並冇有甚麼結果。就如許,雄師很快並無任何反對的行進到了殷國王宮之前。朱雪槿望著那高高築起的紅牆,內裡的守將口中喊得甚麼,她已經完整聽不出來,現在,她最大的心願就要實現了——
朱雪槿抬手擦了擦臉上濺到的血跡,後昂首望著那大大的“長命宮”三個字,再度帶著一個諷刺的嘲笑,開口喃喃道,“長命?我現在便要你命絕於此!”
朱雪槿曉得朱雪丹向來是愛好吟詩作對的,隻可惜本身對此一竅不通,也隻能這般傻傻的聽著;隻是朱雪丹話音才落不久,已經有一個帶著幾分熟諳的男人聲音傳來,聲音中一樣帶著幾分荏弱,“縹緲青蟲脫殼微,不堪煙重雨霏霏。一枝穠豔留教住,幾處東風借與飛。防患每憂雞雀口,憐香偏繞綺羅衣。無情豈解關魂夢,莫信莊周說是非。拂綠穿紅麗日長,平生苦衷住春光。最嫌神女來行雨,愛伴西施去采香。風定隻應攢蕊粉,夜寒長是宿花房。鳴蟬性分殊迂闊,空解三秋噪落日。”
朱雪丹淡淡一笑,又道,“廖公子又何嘗不是呢。”
殷國事島國,都城台南就設在與廣安隔海相望之處;小半天的時候疇昔,十艘兵艦已經在朱雪槿的帶領下到達船埠,前來驅逐的守城將軍纔要列隊歡迎,卻見從兵艦上走下來的,儘是些從未見過的人;並且從穿衣打扮看來,並非是殷國人。守城將軍當即高高舉起手中長矛,撤回台南城的同時叮嚀兵士將城門緊閉,後急倉促的跑上護城牆頂,對著已經到達船埠的遼國雄師大聲望嚇道,“頓時分開殷國,不然,我們就不客氣了!”
“皇妃的詩中,流暴露一股無助的蕭瑟,”廖紫閣說著,他低垂下眼瞼,隻刹時的工夫,張口便吟道,“忽覺東風景漸遲,野梅山杏暗芳菲。落星樓上吹殘角,偃月營中掛夕暉。旅夢亂隨胡蝶散,離魂漸逐杜鵑飛。塵凡遮斷長安陌,芳草天孫暮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