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逃命進村老漢說世道 出行歸來媳婦吐辛酸(三)[第1頁/共3頁]
鄭老夫說道:“說得輕巧,我們都是手無寸鐵的農夫,如何能抵擋叛軍?官家拿了我們的糧食,征了壯丁,可事光臨頭,他們先跑了,全然不顧百姓的死活。官家來報信,老百姓都信賴,全部村落一下子全亂了。本來餬口得好好的,現在要避禍了,那能穩定呢?。牲口、豬、雞鴨,大人小孩,鬧鬨哄的,雞犬不寧。”
鄭老頭右手挾著被子往回走,用左手拍打著腦袋,自言自語的說道:“真是奇事,這大冷的天,就那一件長衫,能抗得住寒?那長衫莫非是寶衣不成?好吧,不說話就不說話,三天時候很輕易過的。”
方嵐一頭的霧水,他如何也想不明白,這叛軍的規律會比朝庭軍隊的好,並且還免征半年的人頭稅。這分歧適常理,越想越是不明白。他是規端方矩讀了十多年書的人,在徐家書院程仕信的經心教誨下,用心學習。對國度、朝政、軍隊、稅收的內容都懂,曉得冇有稅收,朝庭就冇法運轉,特彆是兵戈,最耗財帛。安祿山那來這麼多的錢,贍養那些兵士啊?
方嵐冇有見到鄭老夫的老伴,覺得是遭到叛軍的侵害,俄然插話:“咋不見大娘啊,是不是叛軍進村,把大娘抓走啦?這些叛軍無惡不作,真可愛。”他看鄭老頭神情很好,冇有衝動的情感,也冇有哀傷的神采,非常普通。心想,如何會是如許?有些想不通。
方嵐學的是正統的儒家思惟,將朝庭視為主體,以為崇高不成侵犯。帶著如許的有色眼鏡對待這個題目,當然想不通。他麵前有一件更火急的事情要做,也冇有當真的去想這個題目。他對鄭老頭說道:“鄭大爺,請給我一間房,我要在內裡靜坐一段時候。請你照顧好我的棗紅馬,三天以內不要打攪,包含用飯時也不要叫我。”
“如何不是實事?這是我老夫切身經曆的事,另有假嗎?現在這些當官的,和疇前的大不一樣。不懂朝廷的法律,遵循本身的好惡辦事,老百姓早就受不了啦。”方嵐冇有吱聲,他以為鄭老夫不是扯謊的人。想了一會說道:“這我就想不通了,那些朝廷的官員,食君之祿,應當酬謝君恩。如何會晤風使舵?全然不顧社稷的安危。”他用本身的標準來衡量當朝的官員,當然想不通。實在很簡樸,張九齡下台後,唐玄宗不消讀書人,重用李林甫如許不肯讀書而長於應變之人。這些人隻重小我好處,輕視品德看法,貧乏忠君思惟,遇事見風使舵先保全本身,如許的官員能捨生取義嗎?
方嵐利誘不解,覺著不成能是那樣。對老夫說道:“白叟家必然是看錯了,這些吃朝庭奉祿的官員,如何會一個個的都跟著安祿山跑?甘心當叛徒,你說的不必然是實事。”
但是,唐軍抵當力量太差,安祿山進軍又快,幾天工夫,攻陷了河南全境。征收的糧食又都到了安祿山的手中。如果辦理得好,這些物質夠安祿山的軍隊用上一年。他起兵反唐是被逼無法,既然做了,就要硬撐下去。當然要爭奪公眾的支撐,有現成的功德,他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