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二回我不敢枉死[第2頁/共3頁]

睛雪笑道：“回娘娘，貴妃本日著玫紅。”

金府花廳裡，黑壓壓的擠滿了人，都是盛方的鐵桿兄弟，個個翹首以待。

“不必擔憂。我們二十一個兄弟，能相互照顧，定不會刻苦享福。”

“多謝母後。”瑞王恭身而出。

秦皇後心神一動，笑道：“既如此，你便先去吧，容我們孃兒倆好好說會話。”

青莞點頭，從懷裡一個白瓷瓶。

青莞不知盛方所想，自顧自道：“一些淺顯的外傷的藥，福伯已替哥哥備下，月娘手裡另有個承擔，那邊麵是我這些年研討出來的一些毒藥，用法和解藥都用紙寫著，哥哥留著當防身用。”

未時三刻，皇孫貴族，文武百官，新進進士們衣衫華貴，前後入了皇宮。此時落日西斜，然天空仍亮如白天。

殷貴妃麵色微微發紅，展開眼睛，緩緩自榻上而起，她走到銅鏡前，望著銅鏡裡的美婦，低聲道：“替本宮換件衣裳吧，本日夜宴，本宮就不與皇後一爭高低了。”

盛方看著她黑亮髮光的眼睛，想著兩人初見時，她身上濃得化不去的哀傷，心中欣喜。

永春宮裡。

黃花梨木雕海棠的屏風後，殷貴妃慵懶的倚在榻上，眼睛半闔著，臉上似有苦衷。

世人膜拜在地，山呼萬歲，氣勢浩大。

秦皇後想至此，笑道：“本日宮宴，貴妃穿的甚麼衣服？”

青莞隻是略略喝了幾杯薄酒，便朝盛方遞了個眼神，後者會心，扶住她的胳膊，兩人往天井中漫步。

盛方將手落在她肩上，觸手的肥胖讓他不由放柔了聲音，道：“我走後，你自個謹慎，有些事情量力而行，千萬不成逞強。”

晴雪嘲笑道：“不過是東施效顰罷了，有眼睛的都看著呢。”

倒是奇了，這女人並未穿玫紅，反而穿了件綠色的宮衣，打扮的非常素淨。還算有自知之明啊，秦皇後撫了撫頭上的紫金牡丹，冷冷一笑，將頭昂得高高。

瑞王妃小秦氏年方二十出頭，梳著高完髻，妝容精美，行罷禮後，她低眉順目立於瑞王身後，動靜之間很有端方。

“嗯。”

秦皇後心中一喜，眼中含笑道：“快把人請出去。”

殷貴妃把目光後移，待看到一個高大威武的身形時，捏著帕子的手悄悄一顫，漸漸的將目光移去。

天子這一年修道練丹，後宮已成安排，即便是月朔與十五，也不過是往皇後宮頂用個飯罷了，此時裝著伉儷情深的模樣，委實是個笑話。

“哥哥，mm有一樣好東西送與你。”

殷貴妃眼睫顫抖了兩下，道：“先是同膳，再同茶，這端方，多年未曾變啊。”

半晌後，瑞王佳耦前後而入，與皇後施禮。

盛方低身哈腰，“來，哥揹你。”

殷貴妃霍然仰首望去，目光在帝後相握的手上掃過，嘴角沁過嘲笑。

青莞的聲音既輕又柔，彷彿一陣輕煙似的，卻如同一記重捶敲在盛方的胸口。

他見地過她的聰明，也聽錢福，師爺他們提及過她對壽王的算計。聰明，算計的前麵，必然是殫精竭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