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六、朱高煦脫衫鳴不平 永樂帝憐子再開恩[第1頁/共3頁]
朱高煦回到樂安,雖安但是返,卻被削去了擺佈保護,心中大為惱火。漢王府中,韋鳳娘問道:“不知此密事是如何泄漏出去的?”朱高煦答道:“臨時不知,隻曉得是那朱瞻基帶兵上殿,才壞了大事。”韋鳳娘恨恨地說道:“又是朱瞻基那小賊。”朱高煦點點頭,“若不是有他在,父皇早便廢了太子。早知如此,當初就先撤除他。”韋鳳娘說道:“現在父皇削了漢王府擺佈兩衛,咱漢王府隻剩中衛了。”“那又何妨?你彆忘了,當年父皇八百兵士起事,還是奪了天下。”韋鳳娘疾步上前,“殿下現在是如何籌算的?”朱高煦將案桌一拍,“王府所剩保護,嚴加練習。柳如願、楊士奇等人絕對留不得,現在柳如願已有孕,本王知會宮中親信見機除了她。”“既然著戴原禮安胎,恐怕除之不易。”朱高煦壞一聲,“無妨,若十月懷胎都不能置她於死地,待她誕下皇孫,世人皆會放鬆警戒,當時再取她性命也不晚,除了柳如願,便可除楊士奇,再靜待機會,除了朱瞻基。到時候扳倒太子便易如反掌。”韋鳳娘讚道:“殿下高見。”
柳如願戰戰兢兢走到龍椅旁,朱棣問道:“看這畫像中的碽妃,像不像你?”如願顫抖著說道:“眉眼之間能有幾分似碽奶奶,如願不甚光榮。”朱棣問道:“還記不記得那年在士奇的梅園當中你吟的是哪一闕詞?”“回父皇,如願吟的是朱敦儒的《鷓鴣天?西都作》:‘玉樓金闕慵歸去,且插梅花醉洛陽。’”朱棣接著問道:“你可喜好梅花?”“喜好,人間芳菲之時,它默聞無聲;六合冰雪之際,它傲然獨放。當真是‘此花不與群花比’。”朱棣聽了此話欣然笑了,“碽妃也喜梅花,朕幼年時,碽妃常常與朕在梅樹之下玩耍,還曾抱著朕在梅樹下哄朕入眠。朕記得那年梅花盛開,母妃帶著朕與五兒賞梅,母妃奉告朕,她此生最愛梅之傲骨,教我們習梅的操行。即便身處風雪當中,也要盎然怒放。然後,母妃便教我們吟了那首《鷓鴣天?西都作》:‘我是清都山川郎。天教分付與疏狂。曾批給雨支風券,累上留雲借月章。詩萬首,酒千觴。幾曾著眼看侯王。玉樓金闕慵歸去,且插梅花醉洛陽。’幾十年了,朕多少次置身風雪,乃至幾番幾乎丟了性命,纔有了本日的皇位,隻因朕從未曾健忘母妃對朕的教誨。不想幾十年後,又是梅園當中,朕竟然又聞聲有女子吟這首《鷓鴣天》,當這女子回身之時,竟與母妃那般類似,朕當即便決定要賜這女子畢生繁華。既然母妃直至歿逝才得了碽妃名分,那朕就偏要讓如願入宮便是賢妃。可不料高燧早就鐘情於如願,那朕便將如願許給他,朕想著,如願做了朕的皇媳,朕也可予她繁華。”大殿上一片寂然,朱棣停頓了一會,情感非常衝動地說道:“朕雖貴為天子,可連本身的生母都不能認,如此苦痛你們那個能知?朕幼年騎射之術乃是與碽妃所學,那日京郊打獵之時,朕思懷生母,便教瞭如願騎射,可竟有人藉此肇事,意欲謀嫡......高煦,你另有何話說?”朱高煦萬分驚駭,叩首說道:“兒臣冤枉,請父皇明察。”朱棣拿著兩份“聖旨”,走下殿來,行至高煦身前,將那兩份“聖旨”扔在朱高煦臉上,“冤枉?你作何解釋?你謀君弑父,大逆不道。著本日起廢為庶人,此生不成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