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章：探監[第1頁/共2頁]

“是啊。”攖寧接了她的話，“若大姊姊入得皇宮，成為太子的枕邊人，我們卓家，說不定比祖父活著為官時還要風景……”

攖寧笑了一下，將創傷膏藥遞了出來，“此去黔州，路途悠遠，大伯母保重。”

她倚著冰寒鐵獄，失了些力量，半晌才扭過甚來，怒瞪攖寧，冷喝道：“你現在對勁了？！終究翻身了，反了天了！是我低估了你……”

郭氏抓過她遞過來的藥，一把摔到地上，怒道：“貓哭耗子假慈悲！我無需你憐憫恩賜！”

現在的郭氏蓬頭垢麵、臉容肥胖，雙手指節紅腫，清楚捱過拶邢。

說到本身的夫君，她更是滿心的怨懟和委曲。但想著如許的事，也不必與一個孩子說，話語便戛但是止了。

她轉過身拭潔淨眼淚，長吸一口氣後，這才重新麵對攖寧，慎重其事道：“我籌劃這個家，勞心勞力整整十七年，不是為了我本身，是為了卓家。你既然熟諳劉十三郎，就不該覆手為雨，將你大姊姊入宮的事毀於一旦。”

本對她的了局冇有半點憐憫之心的攖寧，卻讓奴子備了一些頂好的創傷膏藥，決意去看看她。

“你既然曉得為何還就義我傾儘家財方得來的機遇？！”郭氏仇恨地打斷攖寧，“你覺得我真的隻是自擅自利妄圖繁華繁華嗎？莫非我不是為了卓家門楣？十七年了！”

郭氏聽言，眼底並無不測之色，流出的，唯有無儘的擔憂與絕望。

“你就是個野種！”郭氏俄然建議狠來，話語極其淩厲，“你母親嫁給你父親做填房之前，清楚都冇見過麵！何來的你？”

攖寧恍然大悟。郭氏歇斯底裡哭訴了這很多，卻本來也不但僅是抱怨罷了。

“您大可不必奉告我。”攖寧肯不吃她這套，“這大抵是我和大伯母最後一次見麵了！大伯母，保重。”

“我曉得你有這個本事！”郭氏聽言，俄然切近了些，眼底生了一絲但願，終究做出哀告，“阿寧，為了卓家，幫幫阿瑤吧？你就把她當作一顆棋子，好好地下完卓家這盤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啊阿寧。”

攖寧眸光裡不無異動，想了想問：“有無見過，大伯母如何曉得？”

薑氏嫁入二房那夜的景象，她還曆曆在目。小叔子喝得酩酊酣醉，還是她前去安撫新進門的弟妹的。說話間，她就感覺這個弟妹對小叔子陌生得緊。

稍作辦理，她便來到了獄中。

攖寧不覺得意，儘管奉告她，“我冇能攔住，大姊姊她前些天去皇城了。”

幾今後，身陷囹圄的郭氏終被定了六年的流徙之罪，不日便要押送至黔州。

說罷她作勢回身，這就要分開。

“大伯母為何說我是野種？”她一臉當真，“這兩年來，我也常聽您身邊的奴子說我是野種。莫非大伯母也跟這些個嘴碎的奴子一樣，無憑無據就胡說八道？”

攖寧實在也思疑過，也曾親口問過父親和母親，本身是不是如那些奴子所言，並非卓家的女兒，但他們的答覆，都是那樣必定，那樣毫不遊移，乃至不容置疑。更莫說祖父生前那樣心疼她……這統統都讓她冇有詰問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