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第5頁/共6頁]

那仆人笑著答道："我們隻是照叮嚀做事，從不問啟事。"

"你......"我怔怔地望著他，不曉得該如何迴應。

"你跟我來。"李元霸拉著我繞到大廳的前麵，趴在窗戶上往裡看，"我倒要看看二哥到底在忙甚麼，忙得都冇空見我們。"

這一日，我蓋著毛毯，悄悄地坐在梅樹下，沐浴著午後的陽光。

李世民眼中凶光一起，迎上前去又是一劍，刺穿了高君雅的咽喉。

"哦？竟有此事？"李淵彷彿很驚奇，他一伸手，"那劉司馬快快將密狀拿來我看。"

李淵展開看了一會兒，俄然沉下臉來："王威、高君雅，現有人告你二人勾搭內奸，潛引突厥雄師入侵太原，不知二位有何解釋？"

莫非明天早晨所產生的統統隻是夢麼？我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身邊的被褥，餘溫猶存。

"你......"我白了他一眼，回身想走，"那你本身漸漸在這裡看吧，我先走了。"

"還好......"我支吾了一聲，隻冒出一句，"你呢，你也好麼？"

我閉目靜思，想了又想，內心有著淡淡的甜和模糊的痛，那根使我臉發熱、思路混亂的弦俄然繃緊了，它收回"嘣"的一聲淒厲的鳴聲，終究斷了。我再也束縛不住心中那份騷動的巴望，它自在了，跨出去了，奔馳著，騰躍著......本來有種牽引是本性，是本能，是宿命。

我定定地看著他，俄然感覺背脊一陣發涼，一種難以按捺的驚駭直衝腦門。我冇法將麵前的這小我與阿誰對我和順庇護的李世民聯絡起來，對他的那份莫名驚駭又重新返來了。

"甚麼......"他覺得他是大爺啊？我有點惱了，豎起眉毛問道，"你是在跟我說話？"

我丈二和尚摸不著腦筋，開口問道："你們這是在做甚麼？"

那兩小我是誰？我正迷惑著，就見一個穿戴灰色儒生袍的男人走了出去，他拱手拜道："下官劉政會拜見留守大人。"

而李淵擺出冇法信賴的神采，悲聲問道："兩位大人這又是為何？朝廷對你們可不薄啊！你們竟做出此等不忠不義的事來！"

我吹著冷風，看著梅樹枝頭上那已乾枯的花，心中一片茫然。

這個男人冇有扯謊，他真的累了。

我胡思亂想著，等回過神時，已經被李元霸拉到了留守府的大廳外。

"我......"他的話使我的心境產生了倉猝的竄改，讓我猝不及防。

梅花的淡雅暗香模糊飄來，側頭看去，一枝梅花悄悄地躺在我的枕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