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4頁/共6頁]

"不知明弟是否情願做我的知畫人？"王伯當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

王伯當不一會兒就畫好了，將畫遞給秦瓊。

"咳咳......莫非我說錯了？"我難堪地乾咳了幾聲，"小弟一時髦起，張口胡說，還望幾位哥哥不要見怪。"

"誰說我想哭了，我底子就不想哭......"喉嚨一陣發癢，我說不下去了，隻能把頭深深地埋進秦瓊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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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衙裡要張貼抓捕一批江洋悍賊的榜文，可惜衙裡都是粗人，無人曉得書畫。我固然也懂些文墨，無法學藝不精，冇法精確地描畫出要犯的邊幅，"秦瓊慢慢道來，"我曉得請伯當兄來做此事，怕是有些大材小用，但是......"

垂垂地，我感覺有些乏力，一分神，秦瓊劈麵攻來一劍，我趕緊收斂心神，挺劍擋格。

我小聲地嘀咕了一句："不是，小弟年紀還小，怕是......"

從冇喝過酒的我，一點都不曉得本身對酒竟敏感到如此程度，隻需一口酒便能夠讓我服帖-那天，我隻喝了一口酒，就麵前恍惚，一頭栽倒，不省人事了。

"唔，冇想到明弟小小年紀，畫功卻非常了得，應當是個懂畫之人。"王伯當轉而問道，"不知明弟對牆上那幅葡萄藤有何觀點？"

秦瓊扶住了我的頭，伸出拇指在我的太陽穴上按摩著。

"大丈夫受這點傷又有何懼......哇！好痛！秦大哥，你輕點啊！"秦瓊毫不顧恤地揉捏著我手上的淤青處，我終究痛得忍不住大呼起來，"行刺呀！這麼用力，想要我的命啊？！痛啊！好痛！"

我們幾個湊在一起，當真是臭味相投了，彼其間無拘無束，能做到真正的放鬆，大師都能夠不修麵貌、不拘泥造作，能夠把腿直接擱在桌上，能夠罵天罵地，罵贓官貪吏，能夠大放厥詞。喝醉了，就一起躺在夜空下的草地上相擁而眠，一覺直到天明。現在即便夜夜與秦瓊同床共枕，我也涓滴不感覺難堪。總之，我們的統統言行，不管是誇姣的、仁慈的，還是醜惡的、暴虐的，都毫不粉飾，也不擔憂會被誰在背後暗害。

夕照悄悄地吊掛在天涯，仍然保持著一絲敞亮，冷風吹過，心中有一種久違的歡愉。

王伯當走了過來，在我身後站定："那，除了這些，不知明弟還看出了甚麼？"

好舒暢啊......我對勁地咕噥了一聲，把頭靠在他的胸前，享用著這份溫馨，嘴裡恍惚不清地問道："秦大哥，你有冇有兄弟姐妹啊？"

"伯當兄畫得很好，隻是......"秦瓊看了看，眉頭堆起一座小山，"這畫與那人犯彷彿不太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