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 主動請纓[第1頁/共3頁]
也許,如果是阿姊泉下有知,大抵更情願讓杜士儀來寫那靈位吧!幸虧阿姊的神道碑是杜士儀親手擬的,到時候再由她親書,也可聊慰逝者在天之靈了。
放著好好的中書舍人知製誥不當,竟然情願主動去主持那種事?向來雖有很多朝官因為建言邊事,乃至主動出使吐蕃突厥,從而獲得政治上的本錢,回朝以後升官進爵,可杜士儀已經名聲顯赫,用不著再這麼鍍金了!
“君禮啊君禮,你這到底是如何想的!就算你不想持續為中書舍人,被張子壽壓一頭,轉任禦史台禦史中丞也並無不成!”
想到這裡,玉真公主便看向了王容:“玉曜,你就看著君禮一意孤行?”
“蕭相國,實在是因為你此前交托我和裴侍郎的事,我思來想去於心不安。”杜士儀冇有顧擺佈而言他,直接就一言點出了正題,見蕭嵩遽然色變,他就沉聲說道,“裴相國昔日任用之人,確有昏聵無能之輩,但也有二三有效之人。現在蕭相國在裴相國方纔故世之際,就羅織罪名將這些人全數擯除出京,外人將如何評判於蕭相國?不說嫉賢妒能,起碼也會說,那是泄憤!”
明天他第一次登門,被引進蕭嵩的書齋後,就被蕭嵩恨鐵不成鋼地指著責問了起來。
“阿姊在天之靈,聽到你們小兩口在她靈位前說這類情話,必然會和我現在一樣,歡暢得笑出來!”說到這裡,玉真公主便將手中的杜仙蕙遞還給了王容,這才還是帶著笑容下了逐客令,“好了,你們明天能來拜祭阿姊,我固然歡暢得很,但也不消逗留太久了,免得轉頭被人說閒話。阿兄還特地警告過我,我可不想轉頭又被他耳提麵命。”
素衣哀服,焚香祭拜。
“觀主,除卻和當年的承平公主有私因此拜相的崔湜,我大唐那裡還找得出年不滿四十而拜相的?”
此話一出,玉真公主頓時沉默了。冇錯,就算杜士儀現在已經是中書舍人,看似間隔相位隻要兩三步遠,可這兩三步卻鐵定要破鈔杜士儀十年光陰。大師能夠接管年不滿三十的中書舍人,可要接管年不滿四十的宰相,那是決計不成能的,就連天子也要考慮各種身分。身在長安就代表著有各式百般的排擠角力,杜士儀現在當然看似遊刃不足,可把有限的精力放在這類事情上,他清楚是已經厭倦了!
開元觀中,當王容在金仙公主靈位前拜祭以後,忍不住伏在蒲團上飲泣了起來。一想到當初師尊和司馬承禎玉真公主玉奴一塊到雲州的時候,還身材安康談笑宛然,可現在時隔六年本身返來時,所見卻隻要冰冷的靈位。特彆想到當初本身結婚時,金仙公主和司馬承禎及玉真公主奔前走後,為了促進他們伉儷倆的姻緣不遺餘力,可她乃至未曾酬謝師尊萬一,便再也見不著這位長輩了,她更是悲哀欲絕。
“你呀,想當初好一個任事自主的女子,現在竟然甚麼都聽他的!”
王容聽出玉真公主的口氣彷彿有所鬆動,當即微淺笑了起來:“無上真師叔,杜郎的脾氣你又不是不曉得,一旦決定的事,九頭牛都拉不返來。固然長安是我的故裡,但是,有他,有後代的處所,纔是真正的故裡。以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