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第2頁/共3頁]

李政說：“都是機油。”

“九年，快十年。”

周焱問：“如許就修好了？”

過了會兒，又放下兩顆。

遠處開來了一艘救施艇，老劉叔坐在上麵，用力衝他們揮著胳膊，救施艇剛靠過來，他就往船麵上一跳。

“貨運單和證件都拿出來。”

褲腰真的鬆了。大褲衩腰上冇有皮帶洞，細麻繩隻是在上麵繞了一圈，現在麻繩還纏在腰上，褲子卻已經半掛下來。

李政問：“熱了？”

“唔。”

周焱說：“不謹慎砸到了一個花盆，擦傷了一點。”

李政說：“這藥還挺管用。”

周焱這纔跟出來。

她非常光榮身上這件t恤又寬又大，遮到了她半截大腿，不然真要丟臉了。

“總算找到你們了，快急死我了！”

屋裡的欣欣剛好醒來，打著哈欠鑽出來，問：“方纔是李叔叔嘛？”

晚七點多，夜校門口擺著各種地攤，手機貼膜買賣最火爆。周焱掃了圈，走到一個賣衣服的攤位前，看了會兒，揀起一件t恤問：“這件多少？”

周焱往左，俄然一道影子壓下來，麵前一具淌著汗的赤|裸胸膛。

一個湖泊，應當算是一個景點，四周很多來交常常的人，另有拍照師架著單反拍照。

周焱想刮一動手心上玄色的油斑，指頭一滑，最後一顆螺絲飛了出去，“呀！”

攤主碎碎唸了幾聲，收下了周焱的15塊錢。

欣欣故作奧秘，拉著周焱往外跑，要去的處所離旅店並不遠，走路半個小時就到。

救施艇上又下來一名水警，問：“你就是船長？”

“這件隻要25。”

他手上沾到了機油，搭過周焱手心，留在她那兒小小一點黑。

第四顆，他的指甲刮到了她。指甲鉗不知扔哪兒了，他一個多禮拜冇剪。

水警扣問李政船上環境，李政說：“發動機壞了，船體冇事。”

船舶補綴要好幾天，老劉叔打了一個電話，要下三間房，周焱牽著欣欣的手，跟著他來到四周的一個小旅店，旅店老闆跟他是舊瞭解，房費打八折。

“幫你開個張，就15吧。”

老劉叔說：“欣欣是大女人了，必定要給她一個伶仃的房間，你為甚麼不住？”

衣服冇法換，她的t恤都破了。

李政瞥向她的胳膊，周焱把胳膊一翻：“你看，擦了兩回就好了七七八八了。”

＊＊＊

周焱拿到了她的手機和包，另有涼鞋，終究不消再穿那雙拖鞋了。欣欣抱著她的腰蹦蹦跳跳：“白姐姐，我明天早晨起來都冇看到你，你跑到李叔叔船上也不叫我！”

周焱把手掌翻開，李政往上麵放了四顆螺絲，指尖和掌心悄悄一觸，很快又分開。

周焱說：“你當是去玩呢？”

李政擦了擦手裡的起子，輕哼了聲，嘴角微揚，等周焱從角落裡走出來，他纔再次低頭看向機器，說：“給我打動手。”

“噢。”

第五顆，那掌心收了一下，掠過他的指腹。

李政“嗯”了聲，把藥接了，“冇事了？”

一刹時，頭頂上方的起子掉了下來，砸在周焱方纔蹲著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