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撥亂反正[第2頁/共5頁]

他對天子一向忠心耿耿，戰無不堪的龍衛也是他耗經心血，為皇上磨鍊出的殺人兵器。

太後不曉得想到了甚麼，一雙眼睛不由得泛紅起來。

陳嬤嬤不敢再違逆太後，隻得硬著頭皮應了，而後她大著膽量走到曹嶸麵前，抬起胳膊狠狠地扇向曹嶸的嘴巴。

太後眼底儘是怒意，她扭頭看向陳嬤嬤。

“大膽，在太前麵前，你竟然敢如此猖獗？你是不想活了嗎？”

“隻是，你真的能下得去這個手，真的能殺哀家嗎？”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一陣心驚。

最首要的是，他們因為提早曉得這裡有射擊，早在前一刻箭雨侵襲而來時，他們就蹲下身來，躲過了這場射殺。

“這些年，常常想起，我都肉痛難當。如果能夠，我甘願從冇生過這個兒子。如果光陰能倒回，我真的想在這個牲口一出世，就將他給掐死在繈褓裡。”

而與他們對陣的黑羽衛，明顯早有防備，他們身上皆都穿了堅固的玄色鎧甲，足以能抵擋那些箭羽。

“你現在如果再勸甚麼，也是無濟於事的。”

他為了能夠獲得政權，坐上阿誰位置，手上不曉得感染了多少血。

“你與天子相差不過五歲擺佈……可你對他一向都很珍惜，就像是他的大哥。這些年，不管他想做甚麼，你都由著他，服從他的叮嚀安排。你任勞任怨，冇有半分牢騷，曹嶸，你還曾記得，人之初性本善，是為何物？”

他是真的不想對太後動手。

他冇法眼睜睜地看著龍衛全都斷送在這裡。

曹嶸冷靜地忍耐著，他涓滴冇有抵擋的意義。

“曹嶸你說，哀家有冇有資格經驗你？”

“陛下從小性子就刻毒，他豈是那種，聽信太後規勸的人？哎，這些年，太後不肯回宮，皇上也不派人過問。你們的母子之情，恐怕比水還要淡薄。”

陳嬤嬤觸到那些鮮血，眼睛驚懼看向殿外，那些已經斷了氣的主子。

曹嶸的眉眼有些恍忽，他怔愣的昂首，感受著昔日那熟諳的暖和觸感，他的眼眶不由得垂垂變得恍惚起來。

曹嶸的身子，驀地一震。

“陳嬤嬤，去……掌嘴。”

這件事能夠讓他吹牛好一陣子的。

“如果宸貴妃在天有靈，她應當不會見怪太後你的。她那麼和順仁慈，必定也明白，太後你的苦處。”

曹嶸底子不敢去看太後的眼睛。

正因為他們是不異的人，以是他們的認知不異，以是曹嶸纔會對她的做法，充滿太多的不解與怨懟。

“曹嶸，本來是你……你一來，就殺了哀家的人。你這是乾甚麼？是天子派你來，來取哀家性命的嗎？”

太後尋了個位置落座，她勾唇嘲弄一笑。

砰的一聲響，佛珠斷裂，一顆顆的佛珠迸濺得到處都是。

“陳嬤嬤，哀家實在是於心不忍。當年，若不是姐姐她幾次三番脫手，護我全麵，恐怕我早就死於那深宮裡了。姐姐的拯救之恩，我冇法酬謝，反而生出了一個狼心狗肺的牲口，害了她的性命。”

如果來人是旁人，她恐怕會有些忐忑驚駭。可如果曹嶸，那她與陳嬤嬤就另有一線朝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