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第3頁/共3頁]
孟清極未作聲,接過水晶小碗,不情不肯地吃了。羊乳沖淡了藥粉的氣味,但還是品得出內裡有始蛇的腥味。孟清極將小碗遞還給柳嬤嬤,俄然微微一笑道:“嬤嬤何必太焦急,兩儀宮那邊但是連藥還冇有吃呢。”
孟清極的生父宋如霖正如柳嬤嬤所說,一眼就能看出與孟清極是父子,年紀四十不足,麵貌仍非常端方清秀。他方纔在兩儀宮拜見過皇後,就來圓照宮看兒子。
出宮時候,與陶嬤嬤向來交好的沈嬤嬤見她還是不快模樣,勸道:“我看皇後並不像你說的那般不堪。”
“……這是五行殿新製出來的水暖珠,內裡盛的是水,不如聚火珠那麼燙,正便利隨身照顧把玩。”天章說了半天,孟清極隻是將珠串順手丟在桌上。
那串珠子似玉非玉,色彩瑩潤,摸上去非常和緩,轉動時候內裡還模糊有波紋隨之閒逛。
圓照宮中,孟清極倒是難抑衝動之情――入宮三年,他的生父從冇有進宮看望過。
天章含笑看著他,伸手重撫他的後背:“好了,何必說這類負氣話?”
陶嬤嬤固然不平,也不得不道:“冇有……”皇後每日用度隻是略低於天子,在飲食方麵,是能夠與天子平齊的。傅冉吃再多,都不會吃超了。
天章未做反應,恍若未聞,擺擺手就讓這話頭疇昔了。
陶嬤嬤氣惱道:“聖上為了太後祈福增壽,已經素食快半年了,皇後即便不能茹素,起碼該儘量簡樸。”
“皇後有宣,但傅夫人冇有進宮。”蘇檀答覆道。
他這一句話就暗指皇後纔是疏忽聖意的強權之人。
天章明白他意有所指,這才溫和解釋:“寶屏是當年高祖皇後所持之物,後出處曆代皇後掌管已商定俗成。疇昔交由你,是因為宮中冇有皇後,你就是後宮之首。高低有序的事理,你該當明白。”
這擺設的早點,皇後一人天然吃不完。剩下的都賜給兩儀宮中的宮人分食,竟然連殿外當值的小寺人都能分到。世人前兩天因為大婚剛得過賞錢,本日又得皇後賜食,莫不歡樂。陶嬤嬤卻看不過傅冉這般輕浮浪費,板著臉勸戒道:“皇後應以儉仆為美。現在天下固然安寧,可當年聖上被偽王囚禁的時候,但是連野菜都吃過的;太後在靜虛殿做苦役,一日隻食一粥,想想聖上與太後當年,皇後亦該克己節慾,節約營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