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以情動人換臉譜[第1頁/共3頁]

唐嬌轉頭看著他道，“若在，我必然送你。”

暮蟾宮用一把檀香扇子拍拍她的肩：“走，請你吃青竹醪糟壓驚。”

“甚麼買賣？”唐嬌問。

油燈旁放著一碗冇吃完的飯，中間一隻鴿子，正賣力的啄著飯粒。

身邊王淵之按住他放在桌上的手，對他悄悄搖了點頭。

暮蟾宮端著黑釉碗，讚了聲好，然後多付了十幾文錢，叫老闆娘用竹筒灌了一碗，作為禮品，帶去拜見白老爺子。

“一小我不為財帛所動，不為權勢所動，不為外物所動，那就隻能為情所動了。”王淵之一樣望著那兩人分開的方向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微臣想，能夠打動唐嬌的，或許隻要舍弟了。”

身邊的妃子扶著他，用手帕悄悄捂著他的嘴，他將一口黃中帶紅的痰吐在裡頭，他昂首，兩隻枯黃的眸子盯著唐嬌，嘲笑一聲：“說實話，朕很想殺了你。”

暮蟾宮坐在茶幾後，目睹此幕，彷彿有些嚴峻。

暮蟾宮身披朝霞，如白衣上開出光輝的花，伸手撩了撩她耳邊碎髮，目光和順：“嗯，歸去吧，我送你。”

說完，他昂首看向唐嬌：“我們來談一場買賣。”

“微臣決不能下河。”暮蟾宮想了想，端莊八百的回道，“我不會泅水，家母定會立即拋下唐女人，過來救我的。”

唐嬌：“……”

唐嬌看著他，一言不發。

待白老爺子送客，兩人出了硃紅大門，唐嬌望著天上朝霞，歎了口氣道：“這老頭真短長，我竟感覺他說得是真的。”

“誰要聽你說這些啊？”唐棣不耐煩的打斷他，“朕隻問你，你救誰？”

目送二人分開，他嗤了一聲：“想不到朕的狀元郎還是個情種，就曉得幫著女人對付朕。”

白老爺子盤腿坐在蒲團上，披衣昂首，哈哈大笑。

“永河。”唐棣隨口道。

白老爺子摸了摸下巴道：“老夫見都冇見過你，還甚麼記不記得。”

白老爺子背對著他們坐著，膝上一張破裂的臉譜，右手提著一支羊毫，筆尖一層黃蠟，掃在裂縫間，心無旁騖的修補著。

“那就冇錯了。”白老爺子拍了拍大腿道，“臉譜就在你手裡！”

暮蟾宮將裝醪糟的竹筒遞給唐嬌，唐嬌接過，走到白老爺子身前，雙手獻了上去：“白老爺子請。”

久聞其名，不見其人，若非暮蟾宮帶路，她又安知這平常至極的大門背後，住著一個足以擺佈天下大事的白叟。

“歸正你也是要嫁人的，為甚麼不嫁個好的？”唐棣桀桀桀的笑著，“暮蟾宮，你娘和她同時掉河裡，你救誰？”

唐嬌和暮蟾宮悄悄在一旁等著，比及他放下臉譜，伸了個懶腰，轉頭看著他們，臉上一張木製臉譜，笑聲從臉譜後滾出：“你們兩個倒是好耐煩，哦……是甜水衚衕的醪糟麼？恰好老夫有些渴了，拿來！”

遠近聞名的甜水鋪子，門前掛著一隻青葫蘆，以示客人店內有酒水出售，店家是個微胖的婦人，見是常客，笑眯眯的舀了兩大碗醪糟遞來，江米烏黑，加了很多蛋和枸杞，色采明麗，披髮一股清甜的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