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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以後，芸熙便成日將那匕首帶在腰間。

芸熙臉上本來暖和的笑包庇去，眼神鋒利掃過人群落在了不遠處站在暗影下的一個女人身上。

轉眼便是除夕。

可玩的正歡暢時，芸熙的後腰被一個雪球狠狠砸中，那一下力道之大讓她幾近是本能的跪在了雪地上。

以是，當她從營帳裡出來走到胤禟身邊時，引來了圍坐在篝火旁的蒙古貴族一片低聲讚歎。

草原上的除夕夜，彷彿比都城中還要熱烈。營地不遠處的廚房煙囪上不竭冒著紅色的炊煙，牛羊肉的香氣跟著炊煙四周飄零暖和了全部營地。

“想甚麼呢？”

“我不管。”芸熙附在胤禟耳邊使出殺手鐧，“若你教我用了火銃，我就……”

不遠處正與極其蒙古王爺談笑的胤禟，不時以餘光存眷著芸熙的方向，俄然感遭到那邊人群堆積倉猝起家來到她身邊。

聽到芸熙的話，再看看胤禟臉上的不悅之色袞布心中一緊趕緊抱拳請罪：“九爺恕罪！胞妹刁蠻無禮實在是為兄的無能。本日傷了福晉，臣定當嚴加懲罰給九爺一個交代。”

話音剛落，芸熙感覺胳膊被人拉了拉，轉頭看去是一個蒙古女人正在對她嘰裡呱啦的說著蒙語。

胤禟見她眼神呆愣，伸手撕下一小塊烤羊腿上的瘦肉送到嘴邊說道：“你如果真的不喜好阿誰何圖，等從青海返來，爺便尋個來由打發了他。隻是眼下，還得用他。”

那那裡是個雪球？清楚是個團的緊緊實實的土球！

看著圍著篝火載歌載舞的人們，微醺的芸熙昂首對胤禟說：“阿禟，如果我們能一輩子都如許就好了。”

“爺，大夫來了。”

“那我就不帶匕首了。”芸熙抬頭笑道，“那你轉頭教我用阿誰火銃好不好？”

聽到小李子的報門聲，胤禟趕緊幫芸熙穿好衣服將大夫請進了帳。

是她。

那把匕首，是前些日子蒙古小王爺送給胤禟的見麵禮。全部刀長不過四寸，刀尖翹起，吹毛斷髮。胤禟見那刀鞘上綴滿了寶石，又甚是小巧敬愛，便送給了芸熙。

“是誤傷麼？”芸熙嘲笑道，“塔娜公主現在要不要跟我回營帳看看我腰上的淤青？”

芸熙垂眸看了看嘴邊的小羊腿肉，抿嘴壞笑點頭時張大嘴連著胤禟的手指一塊咬入了口中。

聞聲趕來的袞布見到此狀也是嚇了一跳，趕緊嗬叱塔娜道：“你如何如此莽撞！還不快向九爺九福晉賠罪？”

回到營帳，芸熙脫掉內裡的長裙以後胤禟看到了她腰上那一大片淤青。“這女人！”胤禟氣急，“怎的動手如此之重！？”

見她眼中浮起懼色，芸熙含笑：“我還覺得你多短長。不過一副色厲內荏的空皮郛罷了。”

“冇事。”那一下砸的芸熙幾近眼冒金星，忍著頭上冒出的虛汗轉頭看去嚇了一跳。

略微熟諳她一點的人都曉得，她曾經生生將屋中一個邊幅清秀的婢女臉頰劃破以後扔到了狼群當中任其自生自滅。

阿誰女人恰是袞布的胞妹，蒙古公主塔娜。她和胤禟第二天到烏海時，便在宴席上見到了她。對於這個塔娜，芸熙略有耳聞。傳聞她常日裡便是嬌縱非常，但是因為生的邊幅醜惡，她屋中從不放鏡子，也不準長邊幅美的婢女出入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