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蜀中四月彆樣天[第4頁/共6頁]

堂前站著兩名小童，年紀與陸邵陽差未幾，手中端著兩盤果品，正等著他們。

不久以後，當陸邵陽身處大火中蒼茫遲疑時或許模糊還會想起他與父親一起艱苦馳驅的場景，他們顧不得山川，隻是風餐露宿，走了七八天終究到了涼山腳下，這裡雖不是斑斕繁華之地，卻有另一番鐘靈鼎秀，仙風嫋嫋的氣勢。

“父親？”陸邵陽趕緊從地上撿起果子，不無驚奇地望著陸無鋒。

“父親，我彷彿冇太明白您的意義。”陸邵陽明顯對陸無鋒這段摸不著腦筋的話有些蒼茫。

陸邵陽見父親這般說了，隻好從地上爬起來，向父親見禮道：“孩兒一時情急，剛纔說話有些重了，還望父親您能包涵。”

這時陸無鋒纔將琴放到了一邊，笑著問道：“這麼晚還不睡卻來這中庭何為？”

第二章月下琴音斷離腸

白玉兮為鎮，疏石蘭兮為芳；芷葺兮荷屋，繚之兮杜衡。合百草兮實庭，建芳馨兮廡門。九嶷繽兮並迎，靈之來兮如雲。揖餘袂兮江中，遺餘褋兮澧浦。搴汀洲兮杜若，將以遺褋兮遠者；時不成兮驟得，聊清閒兮容與！

“不消如此焦急，你幾日都冇有睡好，現在歸去好生睡上一覺，明日中午再走也不遲。”陸無鋒說。

“以是這酒才叫離腸？”陸邵陽問。

中年男人揚鞭一指，“陽兒，我們到了。”

陸邵陽走近中庭，公然見一人正靠在水池邊操琴，那人不是彆人恰是陸無鋒。他此時也瞥見了陸邵陽，手中的撫弄卻冇有停下來，琴聲仍然泛動在這池水之上，輕風拂過荷花不住地點著頭，如同淩波仙子正跟著琴音翩翩起舞。

內心掙紮了斯須陸邵陽還是挑選見禮退了出去，兩名小童也非常見機的跟著順手關上了房門。

中年男人說著將韁繩遞給了身後的那位老者，“趙伯，你在山下守著，我同陽兒一起上山。”

“並不全因為這個。”陸無鋒說：“所謂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桃花雖美卻花期甚短，它的斑斕隻是一頃刻的芳華，剩下的隻能久埋土中碾做塵泥。拜彆之痛固然伴著能夠相逢的但願，但是有一種拜彆倒是永訣，那是最為痛苦的。桃花分開枝頭化為灰塵之日便是它與這個天下永訣之時，以是離恨苦痛交叉在一起變成了永無儘頭的離腸。”

這話倒是傳到了老者的耳朵裡，他手撚著髯毛笑道：“見這位少年公子器宇不凡，想來定是你家公子吧。”

“那真的是你內心所想嗎？”老者說：“你要真的是為了避世而來，又如何會將阿誰東西帶出來呢？”

“因為你父親手上有不該有的東西？”

“是，孩兒服從。”陸邵陽拿起酒杯一飲而儘。

“啊，如果如此無鋒真的感激不儘！”陸無鋒說著還要再拜被永安居士攔下了。

“王室之物？”陸無鋒俄然一聲慘笑：“這東西原是夏祖天子命人禮法朝服的靈物，現在江山早已易主，那裡是甚麼王室之物。再說這十二章紋遠不是你設想中的異寶，現在諸侯撻伐，誰都想獲得那十二章紋好成為名正言順的天下共主，弄得民不聊生，我攜那東西私逃，也是為了天下百姓。”